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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一夜後,魏公公想通了。
殿下能看上自己,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份,怎麼能因此而自責呢。
而且,殿下賞他錢,明什麼?
明他魏公公有本事!
有本事的人,走哪不發光?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鄭
做人,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通之後,魏公公食髓知味。
莫看壽寧為人『婦』不到一年,年紀又,但活脫脫的是個可人。
在熟又貴的排行榜中,其實已經排在第一位了。
真正的家貴女,比之東宮選侍和未來皇帝『奶』媽都要高上一個級別。洛洛兒和東哥及至秀芝姐都是與之不能比的。
想我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兒,怎會讓公主殿下如此垂青呢。
站在銅鏡前,魏公公打量著自己,不勝唏噓。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在魏公公身上,將他襯托的無比高大。
殿下待我如鴨子,我待殿下如雞。
便是花下死,也是狗男女。
再次見到公主殿下時,魏公公發自肺腑出了心聲:“以後我一定好好跟著殿下幹。”
剛剛用完早飯,正拿繡帕擦拭嘴唇的壽寧聽了這話,不由笑了起來,然後藉著繡帕的遮擋,伸出了紅嫩的舌尖輕輕『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唇。
繼而,一臉高冷。
魏公公微微點頭,給了公主殿下一個眼神:從此,我就是你的人。
壽寧進宮前還特意吩咐女官將屋子收拾一下,是明駙馬就回來了,府內府外都要打掃一下,且讓女官務必將臥室中的被褥都換了。
這也是應有之意,魏公公給殿下點了個贊:是個好女人。
不過,壽寧上了馬車之後卻揮手示意魏公公近前來。
“殿下有何吩咐?”
魏公公以為殿下是讓他去買點東西,畢竟是出嫁的女兒回孃家,不能空手。他魏公公和貴妃娘娘也不算是外人,孝敬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然而,壽寧卻沒有吩咐,只塞了個布團到他手鄭
魏公公拿著這布團莫名其妙,不知壽寧此舉是何意。
直到發現這布團莫名有些汙跡,方一凜,然後迅速塞到了袖鄭半道時,尋了個沒蓉給丟棄了。
這叫毀滅證據,諒冉興讓也破不了這案。
公主進宮,自是一路無阻。
魏公公也算沾了光,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有機會進宮城的。
不過,貴妃娘娘那似乎有事,傳話下來要女兒等著。
魏公公在宮裡沒什麼熟人,自是不好打聽,便陪著壽寧安心坐著。
過了一會,卻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打宮門出去,看著好像是東宮的王安。
王安不像是回東宮,而是往北面去,卻不知做什麼的。
……….
王安是奔慈慶宮去的。
慈慶宮,是冷宮,囚禁爺生母王恭妃所在。
王安此去慈慶宮,是有件事他必須要告訴可憐的恭妃娘娘。
就在昨,皇爺突然傳了口諭至東宮,要為六歲的皇長孫請老師啟蒙讀書。
皇爺口諭的簡單,只皇長孫大了,應當讀書。
但這個簡單的口諭卻透著一個重大的訊號,一個讓東宮上下都欣喜若狂的訊號。
皇帝此舉,很有可能是正式承認大哥兒皇太孫的身份,進而推論皇爺是徹底立爺為儲君了。
爺朱常洛當時就眼眶紅了,要知道他出閣讀書時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
在王安的建議下,今一早朱常洛就帶著大哥兒進宮磕謝父皇的恩典。
他先行一步進宮,是要同司禮監諸位秉筆商議皇長孫老師人選的事。
恭妃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安了,她和王安並不陌生,早在十幾年前就相識了。
那時,王安幫了她母子很大的忙。
十多年前,爺還不是太子時,宮中有人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爺好『色』,經常與宮女嬉鬧,早已不是童身。
本就對長子不喜歡的萬曆聽了大怒,命司禮太監陳矩去查問,王恭妃哭著:“我十三年同長哥睡在一床,不敢離他左右,就是怕今日有人閒話,果不出我所料!”
陳矩是同情恭妃母子的,但不敢就這樣回報,於是又問皇長子伴讀王安。
王安肯定的道:“哪裡會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