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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等同於皇爺,這個立論是沒有錯的。
理論上內廷出來的任何一位公公,都可以代表皇權,況魏公公這種領命南下出海的。
雖皇爺沒給他弄把御賜寶劍啥的,也沒給他下過正式聖旨,可也沒斥過魏公公不許用提督太監這個稱號,也沒大明皇家海軍不能亂用。
總之,理論上,魏公公就是欽差。
誠然,大部分公公是沒有膽量在地方官面前以欽差自居,但不意味著魏公公不敢。
雞毛當令箭聽著是荒誕,可同樣也能裝逼啊。
魏公公現在特別的惱火!
無錫縣公然讓他往茅房躲避,跟叫皇帝去找屎有啥區別呢?
沒有,絕對沒有區別。
不敬,大大的不敬!
這無錫縣真是包藏禍心啊。
如果魏公公沒有記錯,在蘇州叫百姓打死的廠衛公務員之一就是在茅坑中叫人拖出來打死的。
這要是他老人家納了這無錫縣的提議,自廢武功,灰溜溜的躲茅房,再接著這無錫縣使人放百姓進來,然後百姓在茅房中發現他,嘿,那他魏公公可就名垂青史了。
肯定不能忍,魏公公是什麼人?
大內英雄!
人不害我,我都要害人咧。
無錫縣真是狗眼看韌啊,他也不看看自家衙門裡的人手和他魏公公領進來的,到底哪家強。
魏公公把桌子給掀翻了。
毫不留情就反客為主,命人把無錫縣給捆結實了,然後當著一干佐貳官的面,不耐揮手命將無錫縣送到茅房中反省。
“唔,唔!”
寇慎驚懼萬分,也是羞怒萬分。
這太監無法無了!
然而四下裡,縣丞也好,主薄也好,典吏也好,又哪個敢上前營救他寇縣尊的,又有哪個敢鋌身而出指責魏太監跋扈的。
須知,這幫人身後,可都站著拿刀的軍士呢。
當官的不敢動,下面人更不敢動,數十個捕役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索性看外面。
“糊塗官,想坑咱家咧,哼,聞臭也好。”魏公公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指著這無錫縣的一干佐貳官道,“那個誰誰誰?”
眾官吏面面相噓,不知這魏太監指誰。
魏公公將茶杯往桌上一拍:“縣丞何在?”
“下…下官在。”
無錫縣丞林國選一個激靈,匆忙出粒無錫是上縣,他這縣丞是從七品的官呢,管糧也管人。
魏公公打量了林國選一眼,微一點頭,吩咐道:“你去和外面的人,讓他們馬上解散,咱家便當今晚無這事,若不然,就當他們造反,咱家便調兵來平他們了。”
聞言,林國選和其他佐貳官都是嚇了一跳:怎麼個就造反了?
接著又是一凜,均在尋思這太監哪來的兵馬可調。
南直隸境內,只有一個太監能調兵,此人就是南京鎮守太監。
能為南京鎮守太監者,又豈是百姓敢圍逼的。
眾官吏們心中暗自發笑,都道這太監是吹牛壯膽。就算那南京鎮守太監是這太監的後臺靠山,這無錫和南京又隔多遠?等那南京鎮守太監發兵來,至少也是幾後了。
除了南京鎮守太監,附近也就織造局太監離的最近。可織造局太監手下沒兵,頂多百十爪牙而矣。自打九年前孫太監被逐後,現任織造局太監可是個和事佬,收錢不問事,不收錢也不問事。
都精明著呢,知道江南這地誰做主。
魏公公真沒騙人,他有兵,不遠,在運河上呢。
外面越鬧越大,魏公公尋思得快點把事情壓下來,所以也懶得和這幫人多,只叫那縣丞速去。
這真是好心腸,百姓畢竟無辜,能聽勸是最好的了。
可人縣丞哪肯去。
林國選心中叫苦,就外面這聲勢,縱是起初一頭霧水的他們到現在哪個還不明白髮生什麼,分明就是衝你魏太監來的。
你魏太監害死東林先生在前,百姓義憤在後,你又有何臉面指稱百姓造反,又把知縣給綁了呢。
可是,偏生百姓們在外進不來,這衙門又叫這太監的鷹犬給控制住,不按他的辦,再把他們也綁了塞茅房如何是好。
“魏公公,百姓他們不是造反,只是可能迎有誤會,這才聚集,若公公想要百姓退去,不如公公親自出面解釋,把誤會清,不然,恐百姓們難走啊。”林國選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變得聰明,想到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