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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順利,那麼,魏良臣就會如熊廷弼那樣,成為遼東人心目中的神明。
這可不是一般的氣運,而是大氣運。
良臣不是熊廷弼,有這大氣運加身,他的小千歲之旅,定會如魚得水。
這件事說起來是不厚道的,很不厚道,十分的對不起人熊廷弼。
熊廷弼可是幫過良臣的,但良臣依舊毫不猶豫的選擇搶了他的氣運。
原因是,這大氣運,落在熊廷弼身上,除了讓他在遼東聲望大漲外,對歷史程序並沒有多大改變。
畢竟,熊廷弼是這個時代的“土著”,他受限於這個時代,受限於朝堂地方所有的羈絆,有再大的氣運,他也發揮不出來。
可良臣卻不同,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很清楚歷史車輪的走向。那麼,這大氣運,或者說這大聲望,是有助於他將來力挽狂瀾的。
遼事真到糜爛時,萬千遼東軍民千呼萬喚,魏良臣躍馬提刀粉墨登場。
想想那一幕,都叫人激動。
良臣為自己的急智叫好,沒本事不要緊,只要自己會模仿就行。
這,也算是達人秀吧。
“魏舍人,若七天後仍不下雨,舍人真要拆了那廟?”沈煉終是按不住心頭疑惑,打馬上前問道。
魏良臣那一臉淡定從容的樣子,迷惑的可不是沈煉一人,李永貞他們看的也是十八個問號。
“嗯,拆!不但要拆廟,本官還要斬了他城隍!…百姓供他香火,他自應有求必應,否則,要他做什麼!”
良臣勒停馬,於馬上神態傲然,側臉看向沈煉,沉聲道:“我與百姓雖言七天,可三天後若還不下雨,就由沈小旗持我官憑來此斬這不聽話的城隍爺!”
“這…”
沈煉愣了一下,跟上來的幾個部下也都發怔:斬城隍?
李永貞看著魏良臣的眼神越發古怪,那李維更是腮幫子鼓的高高,顯然是強憋著笑呢。
倒是田剛聽得很是豪邁,斬天斬地不過癮,斬神仙才叫絕呢。
這位小舍人正事不辦,哪個泥胎較什麼勁。還斬城隍,你道你是西門豹不成。
李永貞微一搖頭,遼東旱了這麼久,他多少也懂些天象,看這天,十天半月也別想有雨落下來。
魏良臣若說個一月為期,說不定運氣好,還真能下來雨。可他就說七天,那麼好了,等七天期限一到,魏良臣只怕就要成為遼東官場的笑柄了。更別說三天就叫人來斬了。
被人笑話倒是其次,要緊的是,他魏良臣是皇爺親自派來遼東的,他出了醜,就是皇爺出醜!
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位小舍人行事,真是不計後果,山海關那次孤身叫門,可著實叫人捏了把汗。這回更是鬧出要斬城隍來,虛無之神仙可不是活生生的人,關門那幫軍將忌著你身後的皇爺,這城隍爺可不在乎。
這雨,是說下就下的?
唉,真不知你幾天後怎麼收這個場。皇爺要是惱了,覺得跟著丟人,你魏小舍人就自求多福吧。
李永貞苦笑一聲,魏良臣完蛋,他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可偏偏拿魏良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有點後悔那天被金公公從牢中提出來時,沒為自己爭取點權利,以致於出京之後,事事都要唯這魏舍人是從。
論官階,沈煉這小旗為從七品,良臣這兩殿舍人為正八品,若非沈煉遵命前來,魏良臣可使喚不了人家。文貴武賤不假,只是這文並不貴,並且沒有正式出身。
斬城隍,這簡直就是笑話!
沈煉可不準備聽這小舍人的話到牛安堡出醜,和幾個手下在那低語幾句,均是好笑。
良臣見了,覺得有必要提醒這位沈小旗,他奉命護送的可不是小人物,而且他也不是在說笑話。
演戲,他是認真的。
於是,他問李永貞:“李公公,你說我能斬得了這城隍麼?”
“這個…”李永貞輕咳一聲,肚中腹誹,可嘴裡只能言不由衷道:“大人為中書舍人,遇有不平事,可自決。”
“是咧。”良臣一臉正色,看向東方天際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城隍爺既是在我大明治下為一地保護神,理當接受我天子管轄。而我奉陛下旨意往遼東巡視,這城隍便當遵我令行,他不聽話,我斬他,天經地義的事。”
“對頭,魏舍人這話說的在理,管他是神還是鬼,住在咱大明,就得聽咱大明管。不服管的,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