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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
再硬的人,總會被錢軟化。
得了好處後,那驛丞態度立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客客氣氣的將魏良臣請進了驛站。
這讓李永貞很是感慨,世風日下,這關外,竟然朝廷的誥封都沒了用處。
良臣忍住沒說,眼下這遼軍還算不錯的,至少給了銀子能讓你進來。再往後去個十年,給了銀子,讓你進來可以,但他們能保證你活不出去。
因為,那樣的話,他們能夠從朝廷得到更多的銀子。
世上還有什麼生意,能比養寇自重來的更暴利呢。
而那些摩拳擦掌要來替朝廷收拾邊患的傢伙們,可不就是來砸人飯碗的麼。
擋人發財,無疑殺人父母。
不坑你們,坑誰?
想到遼東明軍日後的表現,良臣心裡也只能用娘希匹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
這幾天眾人都是累得夠嗆,吃了驛站提供的飯菜後,便早早歇了。
良臣沒急著睡,而是接著寫信。
不是給萬曆寫信,而是給巴巴寫信。
信中,良臣很是說了一番情話加肉麻的話,但是他沒有告訴客印月自己在遼東,只說過些日子就去京城看他。
想到自己對客印月說過回鄉是考功名,而且客印月這人貌似還是比較功利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歷史上有那麼種種不堪的事發生。於是,良臣厚著臉皮告訴客印月,他已經考上秀才。
至於為何沒有直接告訴客印月,他當官了,是因為良臣準備給巴巴一個驚喜。
他很期待自己穿著一身官服出現在客巴巴小屋中,然後上演禽獸不如的畫面。反正,他這官身上,繪著的也是禽獸。
寫完這封給巴巴的信後,良臣又提筆給老爹寫了一封信。信中當然是告訴老爹他一切都好,現在正在替朝廷效力,望老爹勿憂。信的最後,良臣對他爹說,是不是請個媒婆給大哥說門親事,好讓老魏家早點有後。
寫完信後,良臣坐在桌子前,託著下巴,想去睡覺,但總覺還有什麼事沒做。
心裡空落落的。
半響,他明白自己為何這麼空落落的了,因為,他在思念西李。
良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想西李,甚至比巴巴還要想,並且思念之時,心裡好像有種隱隱的痛。
緣何而痛,良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和她,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許久,良臣嘆了口氣,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在東宮和西李發生那種荒唐的關係。畢竟,對方是朱常洛的女人,而朱常洛將來會是皇帝。
不管他魏良臣混到哪一步,他都不可能將皇帝的女人弄回自己家中。哪怕朱常洛死了,西李也是先帝的女人。
所以,他最好明智的結束這段孽緣,免得有朝一日丟掉小命。
只是,儘管這麼想著,也知道和西李之間不可能,但良臣卻又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他擔心的是不知西李肚子現在有多大了,又什麼時候生產,這年頭孕婦難產死亡率可是極高的。
想了片刻,轉念卻自嘲一笑,因為西李要是生孩子有了意外,那史書上就不會有那麼位彪悍的李選侍了,他魏良臣更加不會知道世上有這麼個女人,不會和西李有一段孽緣了。
搖了搖頭,將寫好的兩封信收起,準備明日借用軍驛發回去後,良臣也懶得去洗腳洗臉,脫了衣服胡亂的爬上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外面,夜已經很深,驛站內外也是一片安靜,汽燈隨著風一左一右晃動。
迷迷糊糊中,良臣突然驚醒,好像陷入生死危機般。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睜開眼後,什麼都看不到,房內一片漆黑,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就在別人的手上。
一把長劍架在了良臣的脖子上。
劍身使得脖子上冰涼冰涼。
“你是誰?”良臣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還從沒有這般害怕過。
“我是誰,你管不著。狗官,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若老實告訴我,我就饒你一命,否則,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說話的竟然是個女人,她的漢話說的很不流利,夾生生硬,聽起來很是滑稽。
然而,魏良臣卻不敢笑,也笑不出來,哪怕自己被人稱為狗官。
他更加不敢動,他很害怕,害怕那個站在自己床邊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劍割斷他的脖子。
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