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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守衛看到汗王前來,忙紛紛下跪行禮。代善上前低聲詢問了幾句,然後示意守衛將鑰匙給他。
奴爾哈赤緩步走到木屋前,代善上前正準備開鎖時,卻聽屋內傳來阿爾通阿的叫罵聲:“奴爾哈赤,你為一己私利陷害兄弟,霸佔產業,畜生不如!……”叫罵聲中,夾雜著碎碗聲和“咣咣”的鐵鏈聲。
屋內的罵聲讓奴爾哈赤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守衛低聲告訴代善,似這般情形每天都要罵上數次,一罵就是半柱香時辰。
“行了,你們先下去。”
代善眉頭皺了皺,揮手示意守衛退下,然後開鎖開啟了屋門。光線射入屋內時,只見阿爾通阿拖著一根長鐵鏈正坐在地上大聲的喘著粗氣。
“阿爾通阿,你個天殺的,亂叫罵什麼!”代善進屋後,聞後空氣中的臭味,厭惡的用手在鼻前揮了一揮。
阿爾通阿見狀,竟是放聲笑了起來:“二哥嫌弟弟臭麼?若是嫌,弟弟現在就給你放個屁聞聞。哈哈…”
“放肆,我阿瑪來了,你還在這胡言亂語!”代善勃然大怒,上前就要踢阿爾通阿幾腳,卻被奴爾哈赤攔住。
“我與你阿瑪的事,不是你這小輩能夠說三道四的。”奴爾哈赤走到侄兒面前,臉色和先前一樣深沉,但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和藹的。
“既不關我這小輩的事,為何伯父卻把我抓來此地,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屋中!”阿爾通阿沒有起身,仍就坐在那裡。
奴爾哈赤見狀,知道這侄兒對自己這個伯父已是恨透,遂搖了搖頭,冷冷道:“你阿瑪已經死了。”
聞言,阿爾通阿怔在那裡,再看奴爾哈赤時,目光如同兇獸一般,近乎嘶吼道:“奴爾哈赤,你和我阿瑪乃是親兄弟,為何一定要殺他!”
奴爾哈赤搖頭道:“是他逼的。”
“放屁!是你逼我阿瑪才對!…滅了哈達以後,你獨斷專行,眼裡就沒有了我阿瑪這個弟弟,甚至他連你手下的那些心腹將領都不如!平日裡帶兵打仗,只給幾百兵馬,稍有不滿,便橫加訓斥。對我阿瑪手下的那幾員將領,更是百般刁難,非打就罵。我阿瑪對你傷透了心,這才搬到黑扯木,本想不再與你共事,可你還不放過我們,派兵殺了武爾坤不算,又帶兵來攻…大伯,我的好大伯,你的心腸也太狠了!…你是想要我們父子的命啊!”阿爾通阿悲憤至極,“你能把哈達的孟格布祿、烏拉的布佔泰都放回本部去,怎麼卻容不得我阿瑪,硬要置我阿瑪於死地呢!…阿瑪,阿瑪,你死的太冤了,你是被你的親哥哥所殺啊!…”
代善和莽古爾泰聽了阿爾通阿這番話,都是氣不打一處來。奴爾哈赤倒是平靜,冷冷道:“要怪,只能怪你阿瑪生了外心,竟想著取代我為建州之主。”說完,不願再看這侄兒一眼,掉頭看向莽古爾泰,對他道:“你與他自幼關係就好,這最後一程路,由你送吧。”
莽古爾泰愣了下,微一點頭:“是,阿瑪。”
“要殺我了麼?是咧,我阿瑪都叫你殺了,還留著我做什麼?留著我將來替他報仇嗎?”阿爾通阿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什麼也不想了,掙扎著從地上站起。
奴爾哈赤吩咐完之後,便抬腳出了木屋,代善拍了拍莽古爾泰的肩膀,也走了出去。屋內的氣味實在是不好聞,二貝勒一刻也呆不住了。
待父親和二哥走後,莽古爾泰命守衛端來一壺酒,一盤豬肉。
“吃吧,不吃的話就得做個餓死鬼了。另外,倒不是我阿瑪真的要你死,實在是沒辦法。你可知道,明朝的人跟阿瑪要你。”莽古爾泰指了指地上的酒肉,順便告訴阿爾通阿他為何要死,免得做個糊塗鬼。
“明朝麼?那我更要死了。”
阿爾通阿不怕死,他笑了笑,端起酒壺一飲而盡,抓起豬肉大嚼起來,不多時,一壺酒下肚,嚷著還不夠。莽古爾泰便又叫人給他端上一壺,喝完之後,阿爾通阿已是醉熏熏的了。
莽古爾泰將匕首摸在手中,看著痴痴囈語的阿爾通阿,遲疑了片刻,終是狠狠將匕首剌進了他的心窩。
“告訴阿敏,他將來一定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呼吸停滯前,阿爾通阿的眼睛突然暴睜,嚇了莽古爾泰一跳。
確認阿爾通阿已斃後,莽古爾泰有些失落的走出屋子,吩咐守衛將屍體掩埋。不遠處,他的阿瑪和二哥正在交談著什麼。
“阿瑪為何不殺那魏舍人,難道八弟的死就這麼算了?”代善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