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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發跡前諸多史料對他老人家的評價只有一個詞,即忠厚老實。
至於天啟年間東林黨死的多,還是崇禎年間閹黨死的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所以,你們不要欺負老實人,不給老實人訂閱、打賞,比如我。
後果很嚴重的。
………
太陽是升起來了,可還是冷的很。
天冷,這冷宮更冷。
六月的天多變,冷宮的天,卻是不變。
上個月,有好訊息說皇爺準了小爺可以過來探望生母,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守大門的徐應元也沒瞅見小爺半根毛。
“有貴妃娘娘在,小爺來的了麼?”這話徐應元常掛在嘴邊,而聽眾除了和他同病相憐的冷宮眾同僚外,就是比他小一輩的小火者王承恩。
“就是來了又怎麼樣?看一眼還不是走,怎麼,你還指著王娘娘能飛出這籠子不成?…沒有皇爺發話,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成咧。”
徐應元沒好氣的抱著雙臂靠在宮門下,那王承恩人小沒意思,每次總像個木頭人似的窩在那裡,他說半天,對方頂多就吱唔個“噢”字,除此之外,屁都沒一個。
“你啊,也就是我幫你說話,要不然崔公公能饒得了你?…你再看看你,人家當太監,你也當太監,可人家多機靈,你呢?活脫脫一個木愣子,就你這德性,能在宮裡混出頭?”
避風處,再有陽光照在身上,徐應元耳朵根子都暖洋洋的了。人暖和了,心情便好了些。
不過,他這話還真不是在王承恩面前吹,上一回貴妃娘娘過來時,這王承恩可是不開眼的很,雖說貴妃娘娘沒跟他計較,可娘娘身邊的紅人崔公公能受得了這眼剌。事後就傳話過來了,要慈慶宮這裡好生收拾王承恩。
宮裡的潛規矩,收拾,那是打一頓。好生收拾,那是不死也殘。這規矩,跟東廠錦衣衛治人是一樣的。用心不用心,好生不好生,那是有大講究的。多一個字,就是半條命。
崔文升發話好生收拾王承恩,那是要這孩子命了。關鍵時候,還是徐應元出面跟上面打了招呼,說人孩子畢竟小,崔公公那裡也是一時火起,消了就沒事。管事的也覺王承恩沒什麼錯,實在是狠不了心,加上徐應元這人鬼精鬼精,到冷宮沒幾天就上下打的火熱,管事給他面子,於是就這麼著,王承恩象徵性的領了十板子,這事便算過去了。崔公公那頭也是貴人事多,氣勁一消,哪還記起冷宮個小火者啊。
“知道了,記著呢。”
王承恩這話都聽一百多遍了,實在是聽得煩了,悶聲說了句,然後拿起掃帚走到牆角下掃起落葉來,順便把牆角下的積雪也給清了清。
“就知道瞎勤快,又沒上司見著,勤快給誰看呢?這孩子,傻。”徐應元才懶得動,見王承恩手腳利索,自己給自己找活幹,便隨他去了。反正掃乾淨了也有他份。
許是少年心性,見走廊上掛著兩根冰稜,王承恩便順手摘下一根,然後放在嘴裡吮了一下。又見四周無人,徐應元靠在門上閉目養神,便偷偷從懷中摸出個小紙包,裡面裝著點白糖,是上次王娘娘悄悄給他的。他拿冰稜沾了些白糖再放進嘴裡,一吮之下,可甜的很。可惜白糖太少,他捨不得都吃了,每次只敢沾那麼一點。餘下的白糖,這孩子還想著給王娘娘煮個甜粥呢。
一根冰稜快舔完時,王承恩看到一個老頭闖了進來,他嚇的把冰稜一扔,拿起掃帚指著那老頭就喊了一聲:“你做什麼的?”
“我是東宮的,來找徐應元…他在麼?”
來人正是二叔,他擅自從東宮跑來,心裡也慌,陡不丁被一個小太監拿掃帚指著,也是嚇了一跳。
“進忠老哥,你昨來了!”
那邊徐應元聽到聲音,一見是把兄弟李進忠,忙奔了過來,高興的握著二叔的胳膊,回頭朝王承恩撇了撇嘴,“是我把兄弟,沒你的事,忙你的去吧。”
“噢。”
王承恩瞄了眼一臉皺紋的二叔,沒說什麼,拿著掃帚進了宮門。這點王娘娘應當醒了,他得把早飯給娘娘端過去,順便把那點白糖放粥裡叫王娘娘一併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承恩總覺王娘娘跟他娘長的很像。他打小就沒了娘,所以對王娘娘就有股親近感,見不得別人欺負王娘娘。但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小火者能決定的,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幫著無人搭理的王娘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說起來也是可憐,一個打小沒了娘,一個是有兒如同沒兒,這一大一小在一起,還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