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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下來,美色和金錢最是誘人心魄,多少好官員就是這麼被拉下水的。
糖衣炮彈,吃起來香,可是有毒啊。
良臣琢磨著這事最好別幹,要不然被熊明遇知道,回頭再參自己一本,弄的不得還能搭上通奴的罪名,實在是得不償失。
他還年輕,大象粗的金大腿不止一條,犯不著在這小節上掉鏈子。
年輕人嘛,還是要以家國大事為重。
建州未滅,何以家為。
這般想著,浩然正氣不來也得來了。
可人禇英卻是個耿直的跑馬漢子,魏舍人教了他好多大道理,又將價值千兩之巨的唐寅真跡送於自己,尤其是把三國的精髓毫不保留的告訴自己,現下心中有些想法,身為東道主的他,無論如何也是回報一二的。
並且,禇英這些日子常往魏舍人這跑,其實也是得到他阿瑪的默許的。要不然,廣略大貝勒跟個明朝使臣打的火熱,把個殺弟之仇都拋諸腦後,告狀說小話的能不把大衙門門檻踏爛?
奴爾哈赤那邊是有收穫的,最起碼禇英探出了底,明朝皇帝那邊對六堡歸屬是存疑的。
這一點對於眼下的建州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情報。吃進嘴裡的東西奴爾哈赤當然不會吐出來,但明朝真要逼他吐出來,他也沒有任何選擇。
所以,禇英和那個小崽子混在一起,奴爾哈赤也是樂見其成。畢竟那崽子是皇帝派到關外來的,很多事情他說的要比地方說的更得皇帝重視。如果這崽子能替建州說話,使六堡歸屬建州坐實,奴爾哈赤大人大量,倒是真的可以將殺子之仇放在一邊。
畢竟,相對一個兒子而言,建州上下近二十萬人口可重要的多。
有阿瑪的默許,禇英的手腳便能放開。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好生回報,或者說拉攏這個魏舍人。
漢人也好,女真人也好,投其所好,萬無一失。
既然魏舍人好那貴又熟,禇英手頭有現成的,當然要拿出來了。
反正那瓜爾佳氏是個罪婦,想怎麼對她還不是他大貝勒一句話。外人就算知道,又能說出個什麼來?阿瑪那裡更不會有意見。
“舍人這是與我見外了?”禇英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良臣當然搖頭:“不是不是,大貝勒莫要多想。”
“那舍人是瞧不起我建州的女人?”禇英說著臉色就拉了下來。
良臣一見,哪能讓兄弟情份因此生份了呢,忙笑道:“哎,大貝勒千萬不要多心,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那舍人什麼意思?”禇英板著臉,大有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架勢。
“這個嘛…不瞞大貝勒,實是這瓜爾佳氏畢竟是你們女真的第三美人,如此絕色,我位卑職小,哪裡沾得…受用不起,受用不起啊…”說違心話時,良臣有個壞毛病,就是臉頰會不由自主的抽動。
禇英聽後卻笑了起來:“哈,舍人多慮了,這瓜爾佳氏雖是我女真第三美人,但現下卻是待罪之人,所以舍人不必顧慮。”
待罪之人?
良臣輕咳兩聲,尋思禇英說這瓜爾佳氏是女真第三美人,可據他所知,葉赫東哥是公認的女真第一美人,那第二和第二卻不曾聽聞,不知什麼來頭。
“大貝勒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事,真的還是算了吧。”良臣不為所動,第一美人他都提槍探過港了,第二第三不來勁。
“舍人好沒意思,莫非是花把式,中看不中用,怕了我建州女人不成?”
禇英嗤笑一聲,不由分說就將魏良臣拉住,然後帶他徑直去了自家的大貝勒府。一路上良臣好說歹說,禇英都不管他,來回就一句你若不用就是不給我面子,要不就是舍人莫非不中用?
罷了罷了,良臣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破。
不是叫那女真第三美人瓜爾佳氏擊破的,而是叫禇英給擊破了。
好不容易搭上的線,認下的好學生,良臣實在是捨不得把這根線給剪了。
況且,身為堂堂大漢男兒,怎能叫人認為不中用呢。
大貝勒府上回良臣來過一次,這回倒不是生客了。禇英笑著吩咐奴才請良臣到府內坐了,好生安排,然後同樣回報良臣一個“你懂的”眼神,就去了自家後院。
這是去提人了?
良臣尷尬一笑,雖說是勉為其難,但木已成舟,現下倒確是有些期盼那瓜爾佳氏了。
能被稱為女真第三美人,縱是再名不符實,也有兩把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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