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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也有些埋怨,埋怨侄兒良臣不把和客氏的事告訴他,客氏那裡也是守口如瓶,竟也是瞞得他緊緊的。
這種事,二叔其實能理解,早些年他還在鄉下時,也常出去偷人家的婆娘,不管得沒得手,饒是膽大包天的他也不敢跟人亂說一個字。
所以,良臣偷了人家婆娘不吱聲是對的,然而二叔畢竟是親叔,那客氏又是在東宮當差的乳母,天天和他見面,這兩人還把事情瞞著二叔,總歸讓二叔有些埋怨的。
不過相對侄兒這次惹的禍,二叔還是願意用自個命保他周全的。不管怎麼說,良臣是自家親侄子,他就算犯了殺頭的罪,二叔也得護著他。他淨身入宮改姓已是對不起魏家列祖列宗,這要是親侄子有難不幫上一把,他還算是個人麼,死後休說見祖宗了,怕是大哥那都沒臉去見。
另外,自打良臣進京來看他之後,二叔就動了一個心思。他年紀也大了,沒有兒子,唯一的女兒打小就叫他賣給人家做童養媳了,所以他就尋思著將來是不是可以和大哥商量,將良臣過繼給他。這樣他死後,總不致於孤苦零丁,連個祭祀的香火都沒人給他上。
但二叔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情況,叫大哥把良臣過繼給他有困難,良臣也不定樂意。因此,二叔自己也努力著,進了東宮後便兢兢業業,克守本份,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努力被上頭認可,謀個有品級的職事。這樣,不算光宗耀祖,也算給老魏家長了面子。
等自己能出頭,有了職事,二叔就尋思著在京裡幫良臣謀個事做做。良臣那裡雖然說回去考秀才,這事二叔打心眼裡歡喜也支援,可老魏家祖上若干代連個識字的都沒出過,要說這代能出個秀才也虛。
所以,凡事多著手,多留條路,總不會是壞事。只要有這個能力,良卿那裡二叔也是想著的。都是侄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拉的都會拉。
現在倒好,自己還沒出頭,侄子就闖了禍。二叔嘆氣焦慮替良臣擔憂之餘,又有些小得意,自家這侄子說起來還真隨他,黃花閨女不愛,專撿小媳婦下手。
那客媽媽也是個上品女人,身段好,長相好,上面豐滿,下面緊湊,越看越吸引人。這種好女人卻被自家侄子勾上手,可見良臣哪還是有本事的。
老魏家,後繼有人啊。
只是,良臣可不要走上歪道,重走自己這做叔叔的老路,下回見著他,可要好生跟他說說才行。
想到這裡,二叔眉頭突然皺了皺,因為他想到這客氏在宮外是有住處的,良臣會不會沒回鄉就在她那?
二叔的擔心是對的,少年人嘗過那種事的滋味後,就痴迷的很,仗著身子骨強,無日不歡,一夜數次。故而萬一良臣要是貪這客氏的身子,一直留在京裡沒走,李娘娘這又要追究他,那可就要出大滑子的。
二叔很不放心,有心想偷偷出宮到客氏的住處看一看,又怕自己偷偷出去反而會讓李娘娘懷疑,只得硬著頭皮守在外面。他現在漫天求神佛,客氏倒黴不打緊,只要別連累自家侄兒就行。
………
殿中,西李打發二叔出去,卻是突然想到這客氏既是那小子的相好,那必然會知道他的下落。
對那小子,西李是真恨,以致她現在迫切想知道魏良臣在哪。
甚至於,對魏良臣下落的迫切答案已經壓過她心中對他的恨。
“魏…你那相好的現在何處?”
西李原本是想直接問魏良臣在哪,可意識這樣問似乎不妥,便改了口。她現在也有點後悔,剛才太過失態,也許李進忠那個大傻子看不出什麼來,可身為女人的客氏恐怕會察覺到什麼。
“奴婢不知道。”打二叔走後,客印月就越發惶恐,不敢再說半句假話,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西李卻是不信,冷冷的盯著客印月看。
“娘娘…奴婢…奴婢是真不知道,他早就離京回家去了。”
客印月說的有些結巴,害怕之餘卻很困惑,不明白李娘娘為何關心她相好的下落。
女人是有直覺的,客印月覺得事情可能不會如她想的那般簡單,但也不會真有那種荒唐大膽殺頭的事在,或許這李娘娘和魏良臣之間真有什麼事情也不定。
這種事,她能想到的也就是魏良臣莫非真是膽大包天,潛入東宮偷竊。再想到王才人之死,她不由在心中打了個寒顫。
西李不知道客印月此刻竟是將魏良臣和王才人之死聯絡到一起,她喝問道:“回家做什麼?”
“他說回家讀書考功名。”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