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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著號角聲所在行注目禮。
唯獨沒有下馬的是明軍,他們在人潮之中顯的那麼的孤獨,那麼的渺小。
黑圖阿拉城頭也響起號角,似遠方還有無數兵馬在呼應這一時刻。
號角聲中,不知誰最先帶頭喊了一聲,旋即如雷般的聲音直衝黑圖阿拉的上空。
“奴爾哈赤,奴爾哈赤!…”
辮子兵們高叫著他們大汗的名字,每個人的神情是那麼崇拜又是那麼興奮。
明軍的戰馬被這如雷般的聲音驚嚇,不少戰馬發出嘶鳴的響聲,馬上的明軍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將受驚的馬匹操控住。
呼喊聲中,白甲兵從陣中奔出,分為兩翼,一匹白色的戰馬駝著一個滿身盔甲的人緩緩從隊伍中馳出。
白馬出現的那刻,呼喊聲越發的震天。
馬上的騎士往前馳出大概三丈有餘,定在了那裡,爾後將手揚了起來,歡呼聲瞬間消失。
城外再次鴉雀無聲。
良臣訕訕,原以為都是裝逼的,沒想到,他才是裝的,人家是真的。
迎面而來的是誰,用屁股也能想到了。
奴爾哈赤,除了他,沒有人在建州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奴爾哈赤每前進一步,都讓魏良臣感到萬分壓抑,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
這是人傑。
拋開種族和立場,無可否認,奴爾哈赤是這個時代的人傑。
兩世為人的良臣都感受到了壓迫,鄭鐸和那十個降倭自也不會例外,他們停在了一丈多遠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奴爾哈赤就這麼馳向了魏良臣,沒有帶護衛,也沒有帶臣屬將領,孤身一人。
他沒有展示任何馬術,只簡單的拽了下韁繩,座騎便應聲而停。
兩個人的距離大概在十五步左右。
黑!
這個字是良臣能夠想到如何形容奴爾哈赤相貌的唯一一個字。
整個臉黑的完全不似女真人,比之尚伯芝還要黑上幾分。除了黑這個特徵,奴爾哈赤的另一鮮明特徵就是下巴過於尖長,配上兩撇長鬍子,看著很像鼠人。
如果單純比較長相的話,良臣覺得洪太主可能更像漢人,或者說洪太主更像是中國之人,他爹奴爾哈赤則完全是另一個種族的了。也許,這是受益於混血的緣故。畢竟,洪太主的母親孟古哲哲是地道的女真人,而葉赫部落則是漢蒙女真三族混血,這使得葉赫部的女人極美。
奴爾哈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或許有,但因為臉太黑,良臣實在是捕捉不到。
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就立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魏良臣。
都說人的眼睛會說話,良臣現在覺得這是騙人的,他沒有從奴爾哈赤眼睛中捕捉到,任何可以讓自己作出判斷的眼神變化。
這個人,從裡到外透著冷。
良臣不再強迫自己去察言觀色,因為沒有必要,他要做的就是先發制人,不給對方喘息時間。
於是,他無畏的縱馬上前兩步,大聲喝問:“來者可是建州都督、龍虎將軍奴爾哈赤?”
“正是!”
奴爾哈赤的頭微微向上抬了抬,語氣很是陰森,眼神中也終是透出了殺機。
良臣心頭跳了下,不給奴爾哈赤說第二句的機會,又喝問道:“本官問你,你是想造反麼?”
奴爾哈赤沉默了,良臣卻聽出他的呼吸很是沉重,並且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拳頭上的面板即便黑的嚇人,但依舊能看到突起的青筋。
良臣的頭皮迅速發麻,說破天,他可是殺害人家兒子的兇手,可卻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過份了。萬一這老奴受不了剌激,真的豁出去了,自己豈不就是裝逼不成反被操麼。..
要不語氣緩和點,讓老奴心裡放鬆些?
良臣琢磨著應該用哪種語氣,既能把自己身份無形抬高,使奴爾哈赤就算有吃他之心也不敢動手,又能讓奴爾哈赤感到他魏小千歲的平易近人,心中的憤怒和仇恨能夠在團結大旗下一點點的稀釋。
正琢磨著,卻見對面的奴爾哈赤突然眼珠暴起,然後猛的一勒馬肚,座騎立時衝向了自己。
動手了!
良臣大駭,奴爾哈赤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夠說幹就幹呢!
慌忙間,就欲使出平生所學,單騎走建州,跑他個十萬八千里。奈何卻未料薑還是老的辣,那奴爾哈赤的馬上功夫竟是強他無數頭。在他還未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