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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的!…”良臣悲憤莫名。
“自願與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看中你了。”張誠哪心軟了,一臉不容商量的樣子。
“看中我…”
良臣喃喃數語,陛下看中我了,要我當太監,這真是苟利國家生死已啊…
張誠輕笑一聲,語重心長道:“你年紀尚小,不知道把握機會,你可知只要你淨了身,陛下那裡必然對你器重有加,將來成就不在咱家之下啊。”
“張公公,不管怎麼說,這事傳出去對陛下影響都不好,你是不是可以幫著說說,畢竟,我乃舍人,淨身入宮,於禮不合。”良臣無比苦澀,近乎哀求。除了哀求,他還能做什麼?
“舍人算什麼?”張誠再次笑了起來,語氣十分的不屑,“當年正統朝的王公公還是教諭呢。”
“……”
良臣無語,王振那廝起了壞榜樣,可人家是自願,他不是啊。這沒有可比性啊。
“我乃河間府試案首,陛下不能這樣對我!”
良臣想到了自己另一個身份,正兒八經的讀書人身份,他掙扎著想要握拳高呼,奈何身子被綁得緊緊,動彈不得,只蒼白的臉色重新血氣滿面。
“案首又如何?”張誠卻是笑的更厲害了,“休說你不過是府案首,就是進士及第又如何?景泰年間我內廷有位成敬公公,可是二甲進士出身。和成公公相比,你這案首還值得一提麼?”
二甲進士?……
良臣腦殼子瞬間進血,這他孃的都是幫什麼人。
成敬個進士,王振個舉人,說切都切了,自願不自願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說一千道一萬,他這小小舍人真是無處喊冤啊。
嗚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真要切鳥乎!
良臣只覺天旋地轉,什麼指望都沒了,血氣上湧,竟然就此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三個人正對著自己的下半身指指點點。
他一驚,下意識的往自己下面看去,一看嚇了一跳,不知何時,他竟然被脫光了,此時完全是光著屁股,毫無隱私的暴露在三個大男人面前。
還好,小鳥還在。
這讓他跳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又落了回去,可緊接著“叭”的一下又提了上來。
因為,看情形,好像是術前準備。
這,還沒動刀啊!
良臣嚇壞了,你真要是切了的話,他也認了,可這還將切未切,最是要人命噢。
三人中,一個就是張誠,另外兩個都是老頭,同樣的面白無鬚。
良臣聽張誠叫其中一個為王師傅,且這王師傅還反覆拿他的老手在自己小鳥上下撥來撥去,那個驚恐,是他兩世以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淨身,我不要當太監!我不要淨身,我不要當太監!…”良臣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叫喚著。
張誠三人沒注意良臣是何時醒的,突然叫嚷起來,倒把他們嚇了一跳。
那王師傅笑了笑,將良臣的頭輕輕的按了下去,慈眉善目的說道:“孩子,咱家聽張誠說了,你是陛下欽點的人,只要一閹就能補上好缺。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擱從前,宮裡誰敢想?…再說,當太監有什麼不好,吃皇爺的,拿皇爺的,出了宮也體面。將來混出息了,跟張誠一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外面那些人見著你就得巴結…行了,這麼好的差事,你就別不知好歹了。”
另一個老太監也嘿嘿道:“小子,你就知足吧,能勞王公給你動刀,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你別叫了,皇爺交待下來的差事,咱們這些做奴婢的誰敢不遵?…王師傅手藝好著呢,一眨眼的功夫就好。等你傷好了,就沒那麼多想頭了。”張誠也安慰著,可能考慮這小子淨身之後會被皇爺重用,所以語氣出奇的好。
說話間,王師傅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水走了過來,將碗送到良臣嘴邊,碗裡散發出來的難聞氣味,讓良臣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也似曾相識,似乎那日小刀劉的二把手徒弟就想給他灌過這藥湯。
張誠和另一個太監都在看著,顯然,這碗湯水一下肚,王師傅就能動刀了。
良臣如何肯喝,這藥湯百分百是麻藥,喝下肚,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鳥之將亡,其言也善,他的眼睛一紅,淚水止不住流淌下來,看著張誠。剛要開口,張誠卻真是有些不耐煩了,眼神示意王師傅趕緊喂藥。
“張公公,先別動手…那個…咱內廷有臨時工麼?”
良臣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