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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不知道張誠心中所想,他仍是震驚於司禮大紅袍都不敢管的現實。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太監,在宮裡一天都沒生活過,自是無法理解宮中的制度和規矩,以及那種種忌諱。
“壽寧公主那邊的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插手了。”張誠稍稍直了直身子,看著良臣,饒有深意的說道,“昨天夜裡你那的事咱家都知道了,你道東廠是無緣無故去的麼?”
良臣沉默片刻,拱手道:“昨夜的事,多謝公公!”
張誠搖了搖頭:“你不用謝咱家,這事不是咱家救的你,是別人看不過去。也算你運氣好,那兩位瞅著不像話,要不然你小子現在多半在東廠吃苦頭呢。”
“那兩位?”良臣不解。
“知道的自會告訴你,不當你知道的,也不要多問。”張誠顯然無意告訴魏良臣怎麼回事,話鋒一轉,“皇爺那裡可是催問過咱家,你這傷也好的利索了,打算什麼時候出外辦海事啊?”
“我這次來,正是要把詳情給公公看呢。”良臣忙從懷中摸出上次擬好的出海計劃,上前遞到了張誠手中。
張誠抬手接了過來,見抬頭竟是寫著“海事太監五年計劃”,不由愣了下:計劃二字什麼意思?
有心想問個明白,可掃了眼那小子後,張公公覺得不恥下問這四個字實在是用不到對方身上。
“三年五十萬兩?”看完魏良臣的出海計劃,張誠很是訝然,“你確定?”
“這還是往少了估呢,要是順利的話,應當還會多出幾成。”良臣一臉胸有成竹,要不是準備飄沒大半,他的牛皮吹的更響。
“是麼?海外真如你所說遍地是金銀?”張誠半信半疑,不過也無意問個明白,反正這事皇爺已經定了,且心熱著,他要潑冷水早潑了,犯不著現在掃皇爺的興。
“大員這地在哪?”張誠抬頭問道。
“公公,最後一頁有圖。”良臣提醒一聲。
“噢。”
張誠掀到最後一頁,果是畫著一張海圖,上面用粗筆標註著大員所在。
“就在福建對面啊,看著倒是近。”
張誠點了點頭,良臣忙給他簡單說了下大員現在的好處。張誠聽著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也沒有興趣多問,反正這小子到時完不成份額,皇爺那裡自會要他好看。
他將計劃書合上放在枕邊,對良臣說道:“既定了地方,還不快去,在京師折騰什麼。”
“公公,我也想早點去,可出海得有人手,還得有錢,公公總不能要我赤手空拳的出海啊。”良臣一臉無奈的看著張誠。
張誠眼珠一瞪:“別看咱家,咱家可沒錢。”
良臣舔笑一聲:“所以還請公公跟皇爺說一聲,給我三個月時間籌錢募人,期限一到,我馬上南下前往大員,準保不會讓皇爺失望。”
“這成。”
這一點,張誠能夠理解,出外辦海事這麼大的事,這小子真要空口白牙說馬上就能辦,別說他不信,皇爺那就先不信了。
見張誠好說話,良臣趁熱打鐵,順勢說道:“公公能否幫我向御馬監要個人?”
張誠瞥了他一眼,問要誰,良臣忙將陳默的事說了。見只是個小火者,張誠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朝桌上一指,道:“你拿張咱家的名貼,去御馬監找劉吉祥便是。”
良臣一喜,忙到桌上拿起一張名貼,見還有幾張,忍不住道:“公公,我能多拿一張麼?”
“做甚?”張誠眼珠子又瞪了起來。
良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我想去兵仗局要點軍械,要不然赤手空拳的出海,萬一碰上海盜什麼的就麻煩了。”
張誠思慮一番,點了點頭:“拿去吧,兵仗局的管事王大拿是咱家名下的,你儘管與他說便是。”
“多謝張公公!”
一聽王大拿還是張誠名下的人,這不就是說他和王大拿是同門師兄弟麼,良臣自是喜出望外。師弟跟師兄要點東西,還不是嘴邊一句話的事,況這位師兄對自己還格外青眼有睞。
張誠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東西可以給你,不過卻不能在京裡放著,你得在城外尋個地方安置。”
“公公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良臣曉得其中厲害,軍械這玩意可不是其它東西,他畢竟只是個太監,要是叫御史們知道他在京城私藏軍械,可是會鬧得滿城風雨的。
“行了,咱家乏了,你回去吧。”張誠實是有些累了,示意良臣可以走了,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