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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說話時,還給了良臣一個你懂的眼神。
良臣心中騰的有一股火在燃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看不出來小爺我才十六歲嗎!
骯髒、齷齪、無恥,正經生意不做,偏做這下三路的!
你這是在毒害大明朝未來的小千歲,是在將他推向不歸路!
朝廷不會放過你的!
憤怒的良臣很想甩袖離開,免得在這有辱他這預備秀才的斯文,只是,他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正規不?”說話時,很是心虛。
“正規?”掌櫃的頭一次聽到這名詞,愣在那裡不明所以。
良臣乾咳一聲,換了個說法:“技術可以不?”
“技術?”掌櫃眉頭皺在那裡,眼神分明是在警告良臣:你小子莫要在這找事。
眼看掌櫃就要飆,良臣可不想鬧出誤會來,忙道:“我是說姑娘長得如何?”
“噢,這個啊。”
掌櫃神情一緩,笑咪咪道:“我這的姑娘一水的靈,個頂個的賽金花,二八年華的有,懂韻味的姐兒也有,懂疼人的徐娘也有。”說到那“徐娘”二字時,掌櫃又給了良臣一個熟悉的眼神,看來是要為良臣量身定做了。
少年人嘛,都喜歡大一些的。
都說越大越疼人呢。
“那個…乾淨不?”問完,良臣覺得自己臉燙得很,很想呸自己一臉唾沫,活丟二叔的臉面,也丟那幫穿越者的臉面。
掌櫃一臉正色:“小兄弟,我這開啟門做生意,要是髒的,豈不是砸自己的店?”
良臣訕笑一聲,猶豫了下,咬牙道:“這個,那個,唉,今兒有點累,提不起精神啊。”
此時,他的內心是痛苦的,也是在掙扎中,但最終,良臣決定忍受良心的譴責,做一個賢人。
畢竟,他是有道德底線的,雖然這底線經常被他突破,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沒底線了。
我是一個正經人,哪怕我常幹不正經的事,但,我還是一個正經人。
這沒有什麼解釋不通的,也沒有矛盾之處,而是確實存在的真理。
存在,即真理嘛。
良臣認為自己對,那便是對的。
因為,什麼是真理,由他自己來評定。
良臣昧著良心委婉的表達了拒絕的意思,正要問掌櫃宋獻策是不是住在這裡,那掌櫃卻笑道:“小哥若是累,也不妨,我這新進了個揚州姑娘,專門替人松骨的,嘗過的客人都說好。你要實在不好那口,便試試這姑娘的手藝?”
“吆?”
良臣眼睛一亮,這個好,松骨是個享受,正規,乾淨,有檔次。
當下就心動了,自個這幾天也確實累得很,就當犒勞自己一下了,反正兜裡有錢。宋矮子可沒把他剝削成貧困戶。
“噢,差點忘了,掌櫃的,是不是有個叫宋獻策的住在這裡?”良臣沒忘記正事。
“這個嘛…”掌櫃欲言又止的樣子。
良臣明白,笑道:“掌櫃現在就幫我安排下,就那個揚州姑娘。”
“好咧!”掌櫃亦是笑了起來,朝二樓一間房指了指,“姓宋的就住那間房,他在我這都住了半年了。不過他還沒回來,你找他有事?”
“沒事。”
良臣搖了搖頭,有點疑惑宋獻策不是說回客棧了麼,怎的這麼晚還沒回來的?
轉念一想也好,他一邊松骨一邊等他好了,反正他也沒地方可去。
朝二樓看了眼,良臣暗自記下房號。掌櫃那邊已經喚來一個夥計,讓他領良臣上三樓去。
掌櫃道:“小兄弟,你先上去,我讓人去叫那個姑娘。”
良臣點了點頭,隨夥計往三樓去。
到二樓拐角時,撞見一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急匆匆的下來,看到良臣時,那讀書人臉紅了下,然後低著頭跟做賊似的從良臣身邊下了樓梯。
爾後,頭也不回出了客棧。那樣子,就跟客棧裡有鬼似的。
掌櫃和夥計見了,會意一笑,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良臣對那讀書人很是不恥,都來了,還害什麼臊?
進來時興沖沖,把人家姑娘當個寶。出去時卻恨不得從來不曾來過,當真是從前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夫人般無情。
有道是,負心多是讀書人,痴情還是莊稼漢。
良臣撇了撇嘴:人,不是這樣做的。
三樓,一個姑娘正好從房中出來,看到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