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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娘娘怎麼安排?”出宮是遲早的事,也是良臣最渴望的事,因而,他很激動。
一天到晚躲在承華殿不見天日,還時刻提心吊膽,哪怕有西李這個尤物陪著他,良臣都恨不得插翅飛出去。
只是,西李這突然就變個人樣,還是叫他有一絲失落。
剛才良臣替西李穿衣時,心頭就莫名湧現一股酸意。
這酸意,沒來由的,也不知為何。
現在想來,許是嫉妒。
嫉妒誰?
小爺朱常洛唄。
西李的身份註定不可能和良臣一輩子,良臣從沒奢望,甚至都不敢想從今往後將西李據為己有,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
喜歡,良臣肯定是喜歡的,美女誰不喜歡,況這美女身上還籠罩著皇室的高貴光環。
但喜歡有個屁用,他是誰,西李又是誰?
孽緣,真正是孽緣。
非要準確定位兩人的關係,說潘金蓮和西門慶的話,良臣是絕對不答應的,嗯,倒是蓉兒和喆兒的形象蠻符合的。
呸,我堂堂魏小千歲能是那對狗男女嗎!
我們這是一見鍾情,相親相愛,是自由戀愛,為了彼此的真心,突破了世間枷索的束縛,是真正的放飛自我,是自由飛翔,同時也是狐朋狗友,狼狽為奸…不對,不對。
嗯,正確的說,是我綠了朱常洛,朱常洛也綠了我,大概我們是道友吧。
日後,是不是由我這道友為他親手獻上一枚紅丸呢?
古語,得道,方能高升。
良臣這邊胡思亂想,有點分神,西李見了,慍怒,一氣之下竟是掐住良臣的耳朵就揪了起來。
“哎,疼,娘娘,疼!”良臣連忙討饒,這死女人下手也太毒了些。
“我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西李鬆開手,一臉不高興。
良臣解釋道:“我沒想什麼,只是在想娘娘怎麼安排我出宮,畢竟我是個大活人,想來很麻煩。”
“真的?”
“真的!”
“明天混堂司會有水車過來,你隨他們一起出宮便是。”
“混堂司?”
良臣原以為出宮的事肯定要大費周章,掩人耳目,跟個地下工作者似的,哪知,西李的安排卻是那麼的平常,那麼的大膽。
混堂司這衙門他是知道的,身為二十四監之一,混堂司其實沒什麼大事可幹,專門負責往宮裡運水供沐浴之用。同時,也承擔往宮外運出汙物。
這個衙門就是送水工和環衛工的結合體,當然,是大內機構,逼格很高。
其實,皇宮是有下水道的,要不然下起大雨來,豈不將天子腳下給淹了。只是,這下水道卻不許排洩汙物,因為據說紫禁城是有龍脈的,如此自是不能叫汙穢之物在地下流動了。
別看混堂司專門和汙穢之物打交道,但油水卻不少,畢竟紫禁城裡住著上萬人,快趕上小縣城了。
這一天下來,有多少糞水要往外拖?又能賣多少錢?
兵仗局那邊都有指定淨身之處,混堂司自不例外,也有指定御用糞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混堂司的油水,足以排進內廷前十。
東宮這邊,每逢二五七,便有混堂司的人過來專門清理,當今皇爺再怎麼不待見自己的兒子,也總不能連衛生都不讓搞了吧。
西李的意思很簡單,就讓良臣混在這些人當中一起出宮。
“娘娘,這樣行嗎?”良臣有點擔心,這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啊,聽著也不是那麼靠譜。
西李冷笑一聲:“我說行就行,你要不敢,就…”說到這,卻是不說了。
良臣很納悶:“就什麼?”這一問,西李卻突然眼紅了下,“就,就別走了。”她的聲音很弱,有些期待的看著良臣。
良臣心中一暖,女人,果然是易生情的,不管什麼事,日後再說,確是有理。
但好意,他領了,人卻是肯定要走的。
“娘娘,你我之間固然已經心相連,但是,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這裡,非我久留之地。”良臣肅穆望著遠處大殿之外,輕輕朝上吹了口氣,掀起兩根頭。
西李抓住良臣的手,顫抖道:“可我,捨不得你走。”
“我,也捨不得。”良臣回應著西李,同樣握緊她的雙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柔聲道:“只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嗯。可你走了,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