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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這麼走了。”
來人是潘員外,潘學忠的爹,吳秀芝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潘員外是剛從府裡回來的,一到家就聽說吳夫子過世,連忙到梨樹村來弔唁。
“學忠在京裡呢,肯定是趕不回來了。我叫人帶信給他了,怎麼也讓他跟監裡告個假,六七趕回來。”
聽潘員外的意思,像是要他兒子趕在吳夫子“六七”時回來。
從死者卒日算起,每隔七天就要舉行一次燒紙祭奠,共有7次,俗謂“燒七”。一般是“三七”、“六七”比較重要,後者那天,親朋好友都要送來些紙、燭,喪家也要大辦宴席。過了“六七”,喪事便基本算是結束。最後一個尾七,家裡人再燒些紙錢,死者生前穿過的衣服便行。
“學業重要,鄉試在即,還是要學忠不要回來了,一來一回耽擱好多天,誤了學業,可不了得。”
吳德正和潘員外正說著,沒注意到前面站著的魏良臣,冷不丁就撞了上去。一看是魏良臣,吳德正著實吃驚不小,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吳德正真是很詫異,因為這魏良臣不是叫縣尊關進大牢了麼。
“我為什麼不能來?”良臣沒好氣的說了句,要不是看在吳夫子面上,他都忍不住要罵對方几句。
“賢侄,他是?”
潘員外有些奇怪:這哪家的後生,怎的這麼不懂規矩,和“孝子”這麼說話的。
“我爹生前的教過的一個學生。”
吳德正知道魏良臣為何語氣這麼衝,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紅白大事,他這“孝子”可不能和人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