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鐵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姐姐在洗衣服啊。”
良臣滿臉堆笑的走了出來,很是隨意的坐在了巴巴正對面的門坎子上,架起二郎腿,身子習慣性的前傾,以保持四十五度角的最佳瞄準姿態。
客印月知道魏良臣過來了,可正眼都不看他,只在那彎腰繼續搓衣服。
這一彎,良臣頓時大飽眼福。
因為,角度真是選的太好了。
那夜,畢竟是摸黑幹活,光嚐了味,卻不知形。
現在,光線這麼好,離得又那麼近,良臣的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哪,只需知道沿途風景有多美就行。
客印月注意到了良臣不懷好意的目光,她有些後悔為了圖涼快便沒穿胸衣,結果讓這厚臉皮的傢伙又佔了便宜去。
但現在,她總不能回屋再去穿吧,這樣,徒然叫魏良臣笑話。
她也是過來人,索性心一橫,不管這小色狼,彎腰繼續搓洗衣服。
心裡沒來由的倒是有點得意:看到吃不到,饞死你,酸死你,反正就是不給你實惠。
良臣當然注意到自己的“醜態”已經被發現,他臉頰抽了抽,輕咳一聲,抬頭看天,讚道:“今兒真是個好天,陽光好的很,衣服洗了中午就能幹。”
巴巴卻理都不理他一下。
良臣實在無趣,嘴角一歪,目光被盆邊上的皂角吸引住。
肥皂是怎麼做的?
歪頭想了半天,良臣也沒想到肥皂的具體做法,只知道跟油脂有關。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
良臣自嘲一笑,他還是當好他的預備小千歲吧,不懂的事情莫去瞎研究。
不是說,不作不死麼。
再看盆中時,衣服已經洗了大半。
客印月的身上濺了不少水,額頭也有不少水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盆裡的水。
等她再次準備擦拭額頭時,良臣卻從邊上遞了毛巾過來,柔聲道:“巴巴,擦一擦吧。”
“我不是不准你叫我巴巴麼?”客印月哼了一聲,卻沒拒絕良臣的好心,接過毛巾抹了抹額頭汗水。
“二哥不知有沒有到家。”良臣坐回對面,開始沒話找話說。之所以如此,卻是他害怕客印月又趕他滾蛋。那樣的話,就有些棘手了。
提起丈夫,客印月忍不住氣道:“他能乖乖回家,我這些年的苦就沒白遭。”
“說起來,二哥人不錯啊,巴巴怎的老嫌他的?…這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吵架床尾和。照我說,巴巴不當那樣對二哥的。二哥嘴上不說,心裡總會對你有點意見吧。長此下去,不是個事啊。我看,等下次二哥再來,巴巴還是和他好好談一談的好。”良臣擺出一幅過來人的姿態,很是語重心長。
是,他和侯二是道友,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良臣是幹不出來的。
要喜,要皆大歡喜,要大團圓,要對得起人,不能萬千大道,唯我一人獨有。
那,實在是天理難容。
不過印象中,好像這侯二就是個短命鬼,年紀輕輕就死了,要不然巴巴也不會在宮裡那麼放浪。
東宮那位道友還有十年好活,卻不知這位道友幾時歸西。
心裡這麼想,面上,良臣真是一幅為了你們夫妻好的模樣。
小色鬼突然變了個模樣,倒讓客印月吃不消了,她瞪了良臣一眼:“你懂什麼,以後不要跟我提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嫖賭,這種人,活著都是糟蹋糧食!”
“只要不糟蹋巴巴就行。”良臣的正形轉瞬消失,給了巴巴一個你懂的眼神。
客印月明白良臣想說什麼,氣的隨手將洗好的衣服扔在一邊,坐在那卻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巴巴怎麼了?”良臣關切的問道。
客印月看了良臣一眼,本不想和他說,可鬼使神差的還是忍不吐將心中的苦水倒了出來。
“我命真的苦。當年我家窮,我娘生病,家裡拿不出錢來給我娘治病。不得已,我爹只好收了侯家的財禮,將我嫁到了侯家…嫁過去後,我固然不喜歡他,但總是他的妻子。
我娘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做女人的只要守住丈夫和孩子過日子就行。我聽孃的話,好好伺候他,還有他的爹孃,併為他生了孩子。可我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麼一個人。什麼活都不肯幹,也不願出去掙錢,每日只知喝酒耍錢,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人家嫁人,都是過的好日子,偏我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