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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被領進按察使司衙門後,很是忐忑,畢竟他要見的是決定他科舉命運的提學御史。
若這位提督並不賣熊廷弼面子,那他可就是白歡喜一場了。
進屋後,便見兩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那裡,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他交給守衛的熊廷弼名帖。
“學生見過兩位督學!”
良臣不知哪個是提學黃彥士,另一個又是誰,但想能和黃彥士坐在一起的肯定是個官,管他是什麼身份,身為儒童,叫聲督學總不算錯。
黃彥士和官應震笑了笑,前者起身朝良臣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說話。
良臣忙往前走了幾步,在離對方三尺處停了下來。
黃彥士上下打量了良臣,和聲問他:“你是何人?為何會有熊廷弼的名帖?你是他什麼人?”
一連三個問題。
良臣將身子微躬,以示對對方的尊重,爾後平聲回道:“學生是滄州肅寧童生魏良臣,與熊大人只是萍水相逢,並不相識。”
黃彥士愣了下,旋即失聲笑了起來,對官應震道:“東鮮兄,聽到了麼?他熊飛白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遞帖子給我?有意思,有意思。”
“這不像他的為人,他這人我最是瞭解,脾氣臭,性格犟,哪會多事。更不會求人,哪怕是你我。”
官應震說著走到良臣邊上,朝他點了點頭,笑問道:“熊飛白為何要給你他的名帖,還要你來見提學?”
“學生這裡有熊大人的一封信,還請二位督學過目!”良臣忙從懷中摸出熊廷弼的信,雙手拿著遞到官應震面前。
“我就說嘛。”
官應震輕聲一笑,接過信封,掃了眼,確是熊廷弼的字跡,當下就撕了開來,取出信來讀。
從上到下一字不漏看完後,官應震抬頭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這少年,發現這少年雖是個儒童,但在他們面前卻一點也驚慌,便是說話也是不卑不亢。再想信中熊廷弼所說,頓時起了愛才之心,便是黃彥士不幫他,他也要幫一幫。
“抑美,你也看看吧,熊飛白誇他呢。”官應震將信遞給了黃彥士。
“熊飛白夸人?”
黃彥士不大相信,他和熊廷弼認識十多年,可從未聽他誇讚過任何一人,這位好友,端的是高傲的很。要不然,也不會老是得罪人,以致屢屢不得升遷。
看完信後,黃彥士明白為何熊廷弼要將自己的名帖給這個少年,又為何讓自己幫他解決作保之事了。
實是,這少年真是不錯。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雄則國雄。”黃彥士很是欣賞的看了眼魏良臣:“好一個少年說!”
官應震亦感慨道:“前幾天我聽兵部的人說,武科會試時有一少年說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再有這少年說,足以證明我大明英材濟濟,少年皆才俊啊抑美,我們這些人再不奮發作為,恐就要被這些後生超了過去嘍。”
“我巴不得他們超過咱們呢。”
黃彥士哈哈一笑,對良臣道:“你不用擔心小考作保之事,我這便與滄州府休書一封,你回鄉安心考試便是。”
“多謝督學大人!”良臣忙深深鞠了一躬。
黃彥士微一點頭,回到書桌。
官應震朝書桌指了指,對良臣打個眼色道:“還不幫督學磨墨。”
“啊,是!”
良臣趕緊也走到書桌邊,用水化開墨餅,專心的研磨起來。
黃彥士拿出紙張,拿起毛筆,沾了墨水,想了想,提筆疾書起來。
良臣不敢偷看這位督學寫的是什麼,只低頭專心磨墨。
官應震見了,微微點了點頭。
少年人,能有這份靜氣,確是難得。
片刻之後,黃彥士寫好信,待墨跡幹了之後,取出自己的官印沾了印泥,輕輕的印了上去。然後用信封裝上,卻是沒有交給良臣,而是喚來隨從,命他將信送到按察使司驛站,今日便送到滄州去。
信送走後,官應震走過來拍了拍良臣肩膀,笑問:“這下心事可了了,是不是很開心?”
良臣笑著點了點頭,再次謝道:“多謝二位督學,今事已畢,學生不敢叨擾,這就返鄉,好溫讀備考。”
黃彥士點頭微道:“我也不留你。否則,人家以為我黃抑美收了你多少好處呢。”
“回去要好好溫讀,爭取當個案首。”
官應震亦是激勵道,他認為以少年說四段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