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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刺耳的碰撞聲。
感覺色澤差不多後，布蘭克·費恩放下湯匙，端起來抿了一口。
“糖加的少了一些！”
“苦一些才更能品出聖赫勒拿咖啡的味道。”約翰·賈米森笑道。
“我還是更喜歡甜一些，這會讓我想到很多愉快的事情！”頓了一下後，“昨天的《紐約時報》看了吧？”
“嗯！相當驚人的報道，布什先生成了總統競選最後的贏家！”
“約翰，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布蘭克·費恩直視坐在對面的男人。
“布魯斯·郭？”
“不錯！”布蘭克·費恩點了點頭，“我本以為之前已經對他有足夠的瞭解，現在看來我們的天才作家好像永遠看不到終點。谷歌、領英這些先不去說，單是他在寫作上創造的收入，就接近我們高盛今年利潤的五分之一！這樣的能力實在是令人敬佩，甚至是羨慕！”
“最重要的是他才十九歲！”約翰·賈米森補充道。
“是啊！”慨然點頭之餘，布蘭克·費恩看了一眼對面的合夥人，“我們這裡就你跟他有過面對面的接觸，想來你應該對布魯斯·郭有著更深刻的瞭解和認識？”
約翰·賈米森點了點頭後，臉上露出一抹思索和回憶。
“布魯斯·郭，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十九歲，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年齡。另外，他的自信和機敏也令我印象深刻。我見過很多有才華的年輕人，甚至包括很多大家族的後輩。不過即便是跟他們相比，布魯斯·郭給我的感覺也並不遜色，甚至比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要優秀！”
“那他就沒有缺點嗎？”
“當然有。固執，年輕人的毛躁，稚嫩的商業手腕，這些在他身上都存在。”約翰·賈米森道。
“而且還有冒進！”布蘭克·費恩微笑道。
“這就要分怎麼看了!撬動30億美元的鉅額資金，殺進資本市場做空安然這樣的巨頭，甚至連失敗後的風險都沒有考慮。這樣看起來，他的決定確實極為冒進，嚴重點說還顯得有些愚蠢。但換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常人難及的膽魄！站在他的角度，恐怕全世界都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膽量，敢於跟龐大的安然正面對抗，包括你我！”約翰·賈米森微眯著雙眼緩緩道。
布蘭克·費恩略作思索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這一插手，不僅讓安然的人痛恨。連****和花旗也跟著頭疼！30億美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然！而且他的大手筆，還間接促成了我們對安然的行動！”約翰·賈米森補充道。
“是啊！如果不是一開始有他衝在前面，即使察覺到安然的股票中存在機會，我也不會一下子壓那麼重的賭注。…不過，一個人太耀眼，總是會讓人嫉妒！”
約翰·賈米森默然，思慮片刻後，“布蘭克，我建議高盛還是不要參與進去的好？”
“為什麼？難道你認為一個沒有根基的布魯斯·郭，還能對抗安然和她的龐大盟軍嗎？”布蘭克·費恩眼中閃爍著精光。
“當然不會！不過，比起已經日落西山的安然，現在的布魯斯·郭就像清晨剛剛升起的太陽。一個已經註定要隕落，一個註定要展現輝煌。聰明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而且，即便這次他們成功了。你認為以現在布魯斯·郭手裡掌握的底牌，甚至他的才華，真的會一蹶不振嗎？”
頓了一下後，約翰·賈米森眼神中透出一種深邃的智慧，“而且，****的人可精明的很。他們也不會真的對布魯斯下死手。更多的可能只是打算藉此機會，從布魯斯·郭手裡拿到更多他們想要的好處而已。畢竟，不論是領英，還是谷歌，以及矩陣、荊棘鳥都擁有極大的潛力和潛在的豐厚利潤。再說，摩根的人兩面下注的秉性也是華爾街不公開的秘密！”
“也許我們可以效仿摩根，藉此機會拿到更多的好處？”思慮片刻後，布蘭克·費恩道。
“我們不是摩根！摩根與布魯斯·郭的好感度為零，所以他們可以選擇先做一個惡人，但我們不一樣。”約翰·賈米森緩緩搖了搖頭，“如果我們強插進去，只會破壞我們跟布魯斯之間日漸密切的關係。以後等他旗下那些潛力驚人的公司上市時，未必還有我們高盛的機會！太得不償失了！而且，華爾街集中了來自全世界的資本力量，安然的盟軍固然龐大，但它們跟整個世界相比卻也不算什麼。相信，在利益的驅動下，很多資本和集團願意站出來替布魯斯分擔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