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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被人遺棄的孤家老人了。
他的瑟兒走了,以後……也不會屬於自己了!
於君亦走了,自傷了軒轅琦後,便不見了蹤跡。
陪了自己幾百年、自己手下養出來的靈物,終究也背叛了自己!
天底下,怕是沒有他這般讓人可笑可悲的人兒了!
血液強行吞入腹中,穩了身體翻滾的血液,白月卿方抬起眉目來,視線落向飄雪時,指尖光芒一煥,又是捏了那酒盞,即滿杯送入了口中……
那杯中之液似是喝之不盡取之不竭,只要他一仰脖頸喝盡,又會自動蓄滿。
午後半日,他便就立在蕭雪飄曳的場景前,一杯一杯失神的灌著那苦澀的愁酒。
夜色慢慢降臨暗下,屋中下人來掌了燈,又默默退下。
屋中暈著暖色,從門扇斜斜照射出,落在院中厚厚的積雪上,染了昏黃的白來。
整天,飄雪淺落了一陣,又深落了一陣,深落了一陣又淺落了一陣,一天幾乎沒怎麼停過。
這會兒,夜色越發的寒涼,飄雪也越發的大了。
“咳咳……”
白月卿捏著酒盞,吸了口涼風,又低咳了幾聲,這咳多了咳成習慣了,反倒沒有見血了。
咳停後,他又仰脖灌了口酒。
但因灌得太急,又微躬身咳嗽了起來。
這會兒深咳了幾分,再度抬起眉目,嘴角掛流了道血液來。
他捏消指尖的酒盞,以食指節的位置蹭了嘴角的血液拿了眼前來,痴痴的望著,又失了神。
……若是自己死了,他的瑟兒便……不能長生了吧?
軒轅時吟,你那般想法,待日後……要如何與他告別?
失去後,會同自己現這般一樣,生不如死,連呼吸都是痛的麼?
白月卿胡思亂緒了無數,那酒終究麻木的只是自己大腦一時的清醒,並不能緩解自己心裡的痛!
“公子,聖上來了!”
便在這時,管家突然來到門口輕叩了叩房門,候門口低頭恭敬低稟。
白月卿這才回神放下眼前手上盯著血跡看的動作,微偏頭瞟了他眼應了聲。
“不見!”
淡漠無瀾的道了句,沉嘆了口氣轉身欲回內屋。
“師父這是怎了?竟然連徒兒都不願見了?”
白月卿剛轉身,便見軒轅琦自管家身後轉出,同管家擺揮了下手遣退了管家,自顧跨了進來,轉身去掩緊了房門。
白月卿一見他便不悅的蹙了眉頭,不悅的盯著他關緊房門後朝他走了來。
看到他披頭散髮的模樣驚豔得眸子微張了些。
然後故做無瀾狀圍著他打量了一圈,微笑著站他跟前,意味的道了句。
“呵,師父這般,可未曾教育的好,這不開心,怎能借酒澆愁呢?不是好行徑!”
調笑了一番。
白月卿看著無甚事,也就表面看著清醒,實則內心已然迷離恍惚狀態。
他無表情的瞧了兩眼軒轅琦,轉身便入了內室去。
“欸……!”
軒轅琦調皮天性,伸手便去抓,卻只抓了他披身上的外衣袖子,將其外衣給撈了手裡。
他盯著自己手裡的外套愣了愣,又拾掇好撣在自己手臂上追了進去。
進去後,看到白月卿已經躺去了被中,背對著外面,那一頭披散的長髮垂延於榻上,幾乎落了地上。
真美!
望著那番景象,軒轅琦由心底的內心感嘆了句。
他走到衣架邊幫白月卿將外衣整齊的掛在衣架上,回頭望了兩眼榻上的白月卿。
無奈的深呼吸搖頭嘆了口氣,再度掛起笑意方才走過去。
他站在榻前,望著不理自己的白月卿,眉梢挑了下。
頓了頓,驟然生了個想法。
趣味的勾了下嘴角,他即解了自己的大氅外衣,脫了靴子掀開被子便窩了進去,毫不顧忌的抱了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身體一僵,沉默了兩秒。
“軒轅琦,你太放肆了!”
驟然沉深的低喝了句,人倒是沒掙扎,任由他環抱著自己。
見他行動上不抗拒自己,軒轅琦倒是意外驚喜,眉梢得逞一挑,往他身上蹭貼了貼。
“雪天寒涼,彼此溫暖溫暖不好麼?”
埋在白月卿頸側低低笑語。
溫熱的氣息呼在他脖頸,閉著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