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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們還看見青年對著一個老舊,並且沒有訊號的磚頭機自言自語了將近兩分鐘!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陣涼風吹過,幾人嚇得跳起來,倒退三尺,生怕屋子裡不乾淨的東西跑出來,沾到他們身上。
方灼調整好心態,接受了現實,順便對送菊花這件事有了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動物,要讓他的感情達到頂峰值,不是柏拉圖或者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就行的,菊花遲早要送。至於他本人,呵呵,身體彎了怕什麼,內心筆直就行。
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他的,肛就肛吧,怕個屁。
這麼一想,對周猝身下那條蟄伏的龍也沒那麼牴觸,害怕了。
——
二樓,臥室。
黑色修長的人影背對著門口,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很高大,一路延展到門口,像只安靜趴伏的巨獸。
方灼已經摸到燈開關的手縮回去,他有點慫,害怕看見周猝陰沉的臉。
“二少你還生氣嗎?”
周猝正在解襯衣釦子,聞言手頓了一下,轉身朝浴室走去。
“我跟周丞是在衛生間碰到的,他精力不濟,順手扶了一下。”方灼跟在後面解釋,說完眼轉一轉,開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體消耗過度,一臉腎虛,站都站不穩,我愛心一氾濫,沒忍不住就同情了他一下。”
衛生間的空間不算很大,一下子擠進去兩個成年男人,空間就更顯小了。加上週猝無聲無息的威懾,方灼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你說句話啊。”
“是嗎。”
僅僅兩個字,就讓方灼暗暗鬆了口氣,說明周猝開始軟化。
周猝把襯衣扔進髒衣籃裡,露出精壯頎長的身軀,他面板瓷白如玉,每一塊肌肉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濃黑的睫毛下,被燈光打出一片陰影,遮掩了他真實的情緒。
方灼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尷尬地挪開目光,“要我幫你搓澡嗎?就當是賠罪。”
周猝準備解褲子拉鍊的手頓住,說:“出去。”
方灼厚臉皮往上湊,“我搓澡手藝很不錯。”
周猝突然直起腰,轉頭直直看過來,“你還幫誰搓過。”
“我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準備開幹。
他大少爺一個,哪會搓什麼澡,不過是想到周猝肯定沒被人伺候過,自己要當他的第一次。
周猝擰緊的眉並未舒展,突然提議,“把衣服脫了,我也幫你搓。”
“你說啥?”方灼掏掏耳朵,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點,在其他人面前,永遠都是高嶺之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幫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我們一起洗。”
現實中的枷鎖和壓迫,會讓人排斥從而反抗,若是能知道對方心裡的欲-望,從心理上讓其得到滿足,這段馴服關係會牢靠很多。周父要的就是這個。
方灼還是那副畏縮的樣子,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請,請周先生您再給我一些時間,二少對我的態度真的已經有所轉變了……我,我相信……”
說話間,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連吊燈都在搖晃。
很快就有保鏢衝進來,“先生,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聽勸。”
頭頂上又是一陣異動,聽著像是花瓶一類的東西摔碎了,其中還夾雜著打鬥聲和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