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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走到前臺,“你好,我找周丞周先生。”
他一身便宜貨,長相普通,前臺小姐懶得看他,“有預約嗎?”
方灼:“沒有,不過你告訴他我叫許未來,他一定會見我。”
聽這跟周大少相熟的口氣,前臺不免多看他一眼。
周丞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的事人盡皆知,眼前的人雖然長相一般,但說不定技術好呢。前臺態度好了一些,拿起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不到五分鐘,周丞就火急火燎的從電梯裡奔出來。
見到方灼,他眉頭一皺,怒氣衝衝地將人拽到了無人經過的安全出口。
“你來做什麼?昨天給你的錢不夠?”
方灼沒骨頭似得靠在欄杆上,“夠了。”
“那你來幹什麼?”周丞厭惡地說:“別以為你幫我做了事,我就會感激你或者喜歡你,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
“哦。”方灼說:“你放心,昨天跟二少打了一炮我品味變了。”
周丞沒反應過來,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移情別戀了。”方灼認真坦然,還一字一頓的強調,“我喜歡他。”
周丞眼睛一眯,點了支菸。
昨天拍的影片,他連夜找人匿名發給了他老子,奇怪的是遲遲沒收到回覆。周丞正愁是不是這劑藥不夠猛呢。沒想到一覺起來,有人親自送上門來。
這種噁心又黏人的包袱,甩給老二正好。
“所以呢?你想讓我幫你?”
“你把我送去周家就行。”
周丞沒有絲毫猶豫,“行,我派人送你過去。”
方灼點了下頭,突然想起什麼,“為什麼在此之前都沒聽過二少的名諱?”
聽方灼不喜歡他了,周丞反而沒之前那麼厭惡,甚至認為,兩人從某種程度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一直被我爹關在家裡。”周家從未刻意隱瞞周猝的存在,知道的,都以為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方灼若有所思,憐惜的說,“二少好可憐。”
個屁。
就昨晚週二少不動如山,又冷傲十足的樣子,指不定最後誰可憐呢!
——
周猝的生活很單調,每天除了臥室就是書房。方灼到了以後,並沒有立刻上樓找他,而是蹲在廚房,和唯一的傭人陳嫂聊天。
由於方灼被送來時,周丞司機替周丞帶了句話,讓陳嫂好好招待客人。陳嫂不敢怠慢,況且會被送到這棟房子的人,應該多少知道些主人家的事情,所以基本方灼問什麼陳嫂就答什麼。
很快,方灼就把周猝的情況摸清楚了。
與其說他是這個家裡的少爺,倒不如說是被人給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