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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搜查結果同之前一樣。
這下子,就連方灼自己都懷疑會不會是眼花看錯了,亦或者對方只是個普通的過路人。
陳嫂看他眉頭緊皺,以為是太累,“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方灼看了眼遠處與人寒暄的男人,點了點頭,“行,我先上去了。您能半小時後上來叫我嗎?”
陳嫂笑著打趣,“是要送禮物給先生嗎?”
方灼抿著嘴,有點不好意思,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心的為人準備禮物,就是奇葩了點。
宴會嘈雜,二樓有點吵,方灼就去三樓找了間客房,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腿上麻嗖嗖的,是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方灼猛地驚醒,入眼是一張戴著鴨舌帽,鬍子拉碴的臉。
他嚇得睜大眼睛,“你……”話未出口,就被用沾著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嘴。
方灼瞪著那張臉,拼命在心裡罵麻賣批。
半小時後。
陳嫂掐著時間上樓,她在二樓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反倒熱得滿頭大汗。
“奇怪,今天怎麼這麼熱,難不成是空調壞了?”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空調正常運轉。
陳嫂抹了把汗,正要把書房門帶上,就聽見窗外有人喊。
“著火了——”
“三樓著火了!”
陳嫂連忙跑出走廊,從樓梯口往三樓一看,一縷火苗飄了出來。
“壞了!先生!許少爺在肯定三樓呢!”陳嫂一邊大聲喊,一邊往三樓跑。
她之前看見火苗就那麼一點,還以為火勢不大,上去才知道,整個三樓的走廊,兩邊全是火,空氣裡還有一股很濃的汽油味。
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乾的!
樓下的人聽見“著火”,第一時間就往外跑,一路上灑了酒水,撞倒了桌子,跑掉的鞋子到處都是,餘下一片狼藉。
周猝追著陳嫂的聲音上樓,剛到二樓就接到一個電話。
“你的寶貝就在三樓,不過你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周猝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張先生,你如今戴罪潛逃,難道還想再背上殺人放火的罪名的嗎?”
張胖子笑得張狂,“蝨子多了老子怕個球,少廢話,給你五分鐘,晚一分鐘我斷他一根手指。”
陳嫂已經從三樓下來,害怕的拽住周猝的袖子,“上面全是火,還有汽油!先生我們要怎麼辦,許少爺還在三樓休息呢!”
三樓的火舌已經順著樓梯扶手和地毯燒下來,周猝在二樓將自己淋溼,衝上樓去。
踹開第一間房門,沒有,第二間,還是沒有,第三間……
此時背後已經被火焰包圍,退無可退,周猝來到最後一間,他的心在劇烈跳動,呼吸間都是焚燒的刺鼻菸。
他緊張的握住最後一間房門的門把,“咔嚓”一聲,門開了。
方灼被捆綁在椅子上,嘴間橫綁著一條毛巾,腦袋無力地垂著,腳邊還放著一個空的汽油桶。
屋子裡的火像是剛放不久,火勢還不大,但蔓延很快。
周猝邁步的腿都是僵硬的,鬆綁時手在顫抖,繩子一鬆,青年就倒了過來。
柔軟溫熱的身體靠在懷裡,確定人還活著,周猝心裡如翻滾的不安,終於停歇。
正想把人抱起來,青年醒了。
方灼看見屋子跳躍的火焰,立刻就清醒了,開始告狀,“是張胖子乾的,那傻逼說他要燒死你,還揍了我一頓。”
媽的,口腔內壁都破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被那傻逼扇了幾巴掌。
周猝摸摸青年紅腫的臉,打橫抱起他,“我們先出去再說。”
方灼第一次被公主抱,耳根通紅,他晃了下腿想下地,發現雙腿一點知覺都沒有,麻了。
就在兩人經過房間衛生間時,一記黑棍揮了出來。棍子是鋼製,一棍下去沒把腦殼敲碎算好的了。
方灼被敲昏過去的周猝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張胖子一棍又棍的往周猝身上打,雙目鼓著,全是血絲,“要不是你老子怎麼會落到今天,打死你個野種,打死你個野種,打死你打死你……”
這個人已經被仇恨逼瘋了,反倒沒注意到另一個人。
方灼把手悄悄伸向周猝的手腕,摸到內側冰冷光滑的刀片,悄悄鬆了口氣,還好男人隨時帶著。
刀片鋒利無比,在刻意用力的情況下,直接劃開了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