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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想一巴掌扇過去,“哥哎,沒用和沒有是兩個概念。”
“有什麼區別?”莊續那把匕首還抵在上面。
方灼嘴皮子抖啊抖,“這區別嘛……”
說實話,沒區別,反正都派不上用場。
操,這是道送命題啊。
莊續看著青年一副快哭的樣子,心裡莫名煩躁,眼睛一眯,抬腳踹了過去。
方灼趴在地上,靈光一閃,“沒用可以當掛件,好看。沒有,作為一個男人,那就尷尬了。”
莊續蹲下身,黑色的靴子挨著青年的臉,譏諷,“你也算個男人?”
方灼想把掛件亮出來,打他的臉,還是不敢,不高興的嘟囔,“算不算老子都硬體齊全。”
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去瞅男人的表情,莊續薄唇抿著,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灼更害怕了,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才是最嚇人的,譬如周猝。
也不知道自己走後,他怎麼樣了。
莊續垂眸,看見青年一臉失魂落魄,眼底暗芒閃過,猛地一把揪起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方灼疼的臉部扭曲,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我要是能像哥你那麼威武雄壯就好了。”
莊續看著滿嘴跑火車的青年,淺淺勾起嘴唇。
方灼:“……”
求求你別笑了,好可怕的,眼睛裡陰森森的,跟鬼一樣。
方灼膽戰心驚,觀察著男人的表情,繼續說:“真心話,比珍珠還真,你要相信我就把手鬆開唄。”
莊續鬆開手。
方灼:“……”
男人對於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有迷之自信,可以理解,方灼撒腿跑向離莊續最遠的地方,貼牆站著。
莊續瞥了他一眼,把床上疊得漂漂亮亮的被子撈起來,扔到了地上。
方灼心頭一緊,預感不好,“你這是打算留下?”
回答他的是一室漆黑,莊續把燈關了。
方灼杵在黑暗中,幹瞪著眼,“你把我的床睡了,我睡哪兒。”
“地上。”
“……”
方灼愁眉苦臉的躺下,這人賴著不走,別說他自己,整個大本營的人都不安全。
為了降低危險係數,他得想辦法跟這位朋友建立友誼的橋樑。
夜晚靜謐,屋子裡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莊續閉著眼,沒睡。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失眠,時間一長就成了習慣。
離床不遠的地鋪,青年睡得正香,呼吸聲很大,偶爾還要磨牙和說夢話,存在感很強,一下又一下拉扯他的神經。
莊續起床下地,直接把人拎起來扔了出去。
方灼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老、老大?”出來撒尿的小弟珠正好路過,一臉納悶,“啥意思,被攆出來了?”
方灼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把攬住小弟的肩膀,“哪能啊,老大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你們宿舍不是有空床?我以後跟你們睡。”
“老大,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小弟怪不好意思,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屈尊紆貴的方灼給嚇跑了。
方灼起初面帶微笑,很淡定,直到門縫翕開,一股混著汗臭腳臭的味道迎面而來……真的很讓人窒息。
方灼:“我覺得我還是……”
小弟忙拉住,順便把裡面的幾個兄弟招撥出來,推著方灼往裡走。
五分鐘後。
方灼鼻孔塞著衛生紙,坐在大家齊心協力鋪好的床上,“大家辛苦了。”
“老大你帶著我們討生活更辛苦。”
小弟們笑成了彌勒佛,嘴巴比抹了蜜還甜,就衝這個,也必須留下來。
當天晚上,方灼第一次體驗了集體宿舍。
磨牙、摳腳、說夢話,還有一位大兄弟睡得好好的,突然站起來,咬牙切齒的朝空氣揮拳頭。方灼嚇得一晚上不敢睡,生怕他掏把刀出來,把全宿舍都給砍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外面就響起了吵鬧聲。
趙七去唯一的單間敲門,見到一張不太熟悉的臉。
莊續:“他不在。”
趙七傻愣著,“那他在哪兒了?”
剛問完,方灼從他身後的一間房裡探出頭,“這兒呢。”
趙七一頭霧水,匆匆進了房間,“老大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