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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起。”周旭峰說:“你從小被拋棄,在孤兒院過得並不愉快,性格畏縮卻心比天高。靠著孤兒院的善款和院長資助才考上大學,現在一個小報社當實習記者,轉正待定。”
“你調查我!”方灼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周旭峰很滿意他的反應,吐了口煙,“給你個往上爬的機會,替我好好監視阿猝。”
“事情結束後,我讓你當上報社板塊主編,外加一筆足夠豐厚的報酬。”
要是沒有人脈,光是靠努力要從實習記者到主編的位置,少說五年往上。這條件對一個初出社會的菜鳥來說,無疑是塊甜蜜誘人的蛋糕。而且,從他已得到的資料顯示,許未來本就是愛慕虛榮的人,他不可能拒絕。
果然,這小子答應了。
方灼:“我同意,希望周先生說話算話。”
周旭峰露出滿意的笑容,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滾吧。”
方灼麻利的要往外滾,又突然被叫住。
周旭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顯得有些陰沉,“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健康狀況,我必須確定你沒有任何病症。”
方灼不想多花冤枉錢,辯解說:“周先生,我兩個月前剛做過健康檢查。”
周父:“阿猝身體虛弱,任何一點小病都能要了他的命。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做父親的心。”
剛剛談到周猝的時候,那表情就像在說一條狗。這他媽也好意思自稱爹?
方灼有點為周猝打抱不平,一路心情都不怎麼好,等他回到房間時,男人已經在床上躺下。
應該是在午休。
為了方便方灼監視,周父並沒有讓人給他安排房間,直接讓陳嫂把被子和洗漱用品送到周猝房間,隨後就帶著保鏢聲勢浩大的離開了。
方灼在房間裡又是鋪被子又是洗澡,折騰足足半個多小時。當他出來的時候,周猝依舊維持側躺的姿勢不變。
他抄著手下樓,填飽肚子後,在別墅裡上下逛了一圈,發現這棟房子居住的痕跡很少。倒是娛樂設施挺多,視聽室、健身房、遊戲室,一個不少。
方灼挨個浪了一遍,等他出來時已經將近零點。
陳嫂不住在別墅,知道方灼並不是貴客以後,她態度大轉變,直接將他無視,就連晚餐也只做了一人份。
方灼把中午的一道剩菜和飯混炒,吃得肚皮撐起來才洗了碗上樓。
一開門,凌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而周猝側躺的姿勢和他中午下樓時一模一樣。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這樣吧。
方灼快步走過去,輕拍男人的臉,冰冷刺骨的觸感凍得他把手縮了回去。
此刻的周猝面色青白,像是冰櫃裡被凍住的死人。
方灼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抖著手去探周猝的鼻息。隨後又把耳朵貼近對方的心臟。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兩樣……周猝好像都沒有。
“喂,你醒醒。”
“周猝。”
“操!死了嗎!”
……
方灼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想打120,卻發現一點訊號也沒有。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朝樓下跑。
一樓大廳空蕩寂寥,陰森幽冷。
方灼打了個寒顫,摸黑找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白色光亮將他的心裡的恐懼驅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