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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沒露餡,懶洋洋地說:“我為什麼要跑?這地方整天好吃好喝,我恨不得能住一輩子。”
“這房子不行。”周猝揉捏著他的後頸,“到時候你挑一處喜歡的,我陪你住一輩子。”
方灼自動忽略後一句,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拿開,“怎麼不行?”
“這是個陰宅。”
顧名思義,陰宅是給死人住的,難怪一到晚上就感覺陰森森的,原來他每天都住在死人宅裡。方灼後背發涼,有點後悔自己嘴賤。
這時,陳嫂突然從廚房出來,邊走邊說大周先生來了。
方灼一聽見大周先生四個字,就覺得鎖骨隱隱作痛,皺起眉頭問:“你不是說他自顧不暇,不會管這裡嗎?”
周猝站起來,嘴角噙著嘲諷,“大概是狗急跳牆了吧。”
方灼揣摩他的語氣,怎麼也無法從中品出一絲對於親人的情感,看來周猝是真的恨他老子恨得要死。
“你個不孝子,究竟做了什麼!”
周父一進門就扯著嗓子怒吼,面紅脖子粗。
短短一個多星期沒見,他氣色差了很多,鬍子拉碴,眼下掛著青黑,嘴唇灰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背後還跟著一名穿著白色唐裝,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頭。
“道遠,你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周父沉聲說著,走到沙發前坐下,短短几步,就累得氣喘吁吁。
道遠跟周父機緣認識,一個愛財,一個短命,兩相一合作,就是整整二十幾年。
他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個紅木羅盤,往地下室去。
地下室的水泥地中,封著一張符籙,一張周猝的生辰八字,這是從周猝第一天住進來開始,就被藏在這裡的。
而此刻,地下室的水泥地被翻了個底朝天,別說符籙,連灰都找不到。
“被這小子翻出來了,應該是燒了。”道遠回到大廳,對周父說。
周父怨恨地盯著周猝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
為了安撫周猝,讓他好好的留在別墅給他續命轉運,周父應要求給他找來許多風水堪輿和相術相關的書籍。當然,這些書裡的內容半真半假,都是後世人道聽途說編撰的。哪怕學會了,也沒半點作用。
所以他有恃無恐,隨他怎麼看,走火入魔最好。
然而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符籙是他親自放的,地點只有他和道遠兩人知道,怎麼可能被找到!周父氣急攻心,差點連老血都吐出來。
這幾天他越發覺得虛弱無力,一到半夜就渾身發冷,有天早上還險些睡死過去,嚇得周丞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到了醫院一查,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他這才想到,會不會是周猝這邊出了問題。
結果還真是!
這孽子,是反了天了!
“你是怎麼找到的?”
周父陰仄仄的盯著周猝,那眼神讓方灼心頭髮緊,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想不通周父怎麼會對自己兒子有這麼深的仇恨。
“機緣巧合。”周猝說。
周父目光淬毒,扭頭看著道遠,“去看看其他地方。”
風水五行,缺一不可,除了房屋的位置、朝向、結構以外,屋內各種擺設的屬性與方位也很重要。這棟別墅除了藏匿符籙以外,還特意選了陽宅中的陰宅位置,二樓的結構和擺設也全是很講門道的。
道遠上樓不到三分鐘就匆匆跑了下來,臉色很難看,“你動了我的佈置,誰教你的!”這麼下去,就連他自己也會受到反噬!
這小子背後一定有人!
周猝捏著方灼的手指把玩,答非所問,“如果我記得沒錯,道遠師父和周家家主師同出一門。”
道遠渾身一震,在他已知的範圍內,除了周鶴年還真沒人能輕易破他的術。難道是周鶴年?
周父跟他想到一起了,起初震驚、恐慌,但轉瞬又覺得不可能。
他接周猝回家前,讓道遠算過他的八字,確定能用才領回來的,要不這麼個妓-女生的小雜碎,根本不配姓周。把人領回來以後,周鶴年也曾問過一次,但被周父以出身不好、體弱多病、太晦氣等理由擋回去,然後就一直把人關在別墅。
周猝根本沒機會見到周鶴年。
看著兩人扭曲的臉,周猝竟然還有閒心問方灼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吃個屁的東西,這短短半小時的瓜,吃的方灼身心舒暢,飽了。
“幫你的人是誰?”周父再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