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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透著徹骨的冰冷。
方灼心肝一顫,清了下嗓子,問他:“是因為疼,走不了,還是不想跟我走。”
男人說:“滾。”
方灼:“……”
趙七見他竟然敢忤逆,一腳踹過去,“老大,我來收拾他,你先上車。”
方灼把鏈子交給他,叮囑說:“客氣點。”
趙七:“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方灼前腳剛走,後腳趙七就像對待牲口一樣,把鏈子鎖在車後,鑽進車內一腳轟了油門。
看著四周不斷後退的景物,和空蕩的副駕駛座,方灼後知後覺,“他人呢?”
趙七:“按你的吩咐,拴在後面,跟著車子跑呢!”
“我什麼時候吩咐了!”方灼快要嚇死了,小奴隸正在發燒呢,萬一真是主角,被搞死了怎麼辦。
“停車,快給我停車!”
車子剛剎住,方灼就火急火燎鑽出去。
男人被拖行了將近五百米,整塊後背皮都快磨掉了,紅彤彤一片,方灼頭皮發麻,探了下鼻息,鬆了口氣,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看個屁啊!”方灼氣得眼前發黑,“還不過來幫我扶一下!”
“哦哦,好。”趙七愣怔地跑過去,跟方灼一人一邊把人架起來,塞進車裡。
一路上,趙七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老大以前說“客氣點”,就是要把人往死裡整的意思,也不知道今天抽什麼瘋。
抽瘋的老大正握著奴隸髒兮兮的手,變態的摸來摸去,並沒有預期的酥-麻感,他不死心的把手指插-入,十指扣住。
結果同樣令人失望。
趙七瞥了眼後視鏡,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怎麼還拉上手了!
方灼警告,“好好開車,看前面。”
“是是是。”趙七縮起脖子,不敢再觸他黴頭。
回到大本營,之前躺在地上挺屍的人已經起來,地上的酒瓶子也收拾乾淨了。
見方灼進門,立馬整齊鞠躬,“老大好。”跟大片似的。
方灼壓住快上翹的尾巴,沉穩的“嗯”了一聲,示意趙七把人弄進房間。
男人躺在床上,眉頭皺得很緊,方灼親自打水給他擦身,經過鳥巢時不經意一撇,嚇得帕子都掉了。
“老大,醫生來了。”
趙七把一個老大爺帶進門,大爺身上揹著破舊的醫藥箱,走路顫顫巍巍,從臉到手,面板已經褶皺成了枯樹皮。
方灼看他老得路都走不穩,伸手扶了一把,老大爺憤怒甩開,“不用你扶我!”
哦,想起來了,渣原主以為冰清玉潔的女人能拯救他,還強搶過民女,搶的就是這老醫生的孫女。
雖然後來把人放了回去,卻沒有人願意相信小姑娘是清白的。
小姑娘整整哭了三天三夜,還鬧過自殺。
方灼:“……”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人命關天,老爺子並沒有因為私仇而磨蹭,迅速從醫藥箱取出儀器,開始診斷。
看到螢幕上飛快變化,並且不段飆高的資料,花白的眉毛猛地皺起,又若無其事的鬆開,最終化為嚴肅。
“這人我要帶回去救治。”
“不行。”人醒來跑了怎麼辦,方灼說,“就在這裡治。”
老爺子冷笑,“你這裡沒有足夠的藥物和裝置,你想好,人要是死了,你的六萬星幣可就打水漂了。”
男人燒得厲害,背上又血呼呼一片,方灼嘴巴動了動,妥協,“三天以後我去接他。”
老爺子哼了一聲,趙七幫他把人揹回家,另外又多派了兩個人監視。
疑似任務目標的人走了,方灼也沒閒著,他需要整頓原主留下的業務。
原主的收入主要是收取保護費,每月兩次,只收錢,不幹事。
隔壁東街的人有事沒事跑來搶劫、打砸,原主不但不管,還帶著兄弟看熱鬧。
他除了身體有毛病,心理也有,就愛看人被欺負。
別人越痛苦,他心裡越爽,每次看完熱鬧對他等同於一次x高-潮,而且還上癮。
不是一般的有病。
想起這些爛事,方灼就頭疼,問趙七,“咱們手底下一共多少人。”
“236個。”
方灼哇的一聲,立馬來了精神,“這麼多?”原來我還是個小霸王。
“是的,最近又新加入了幾十個,全是衝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