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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湧,滴了一地。
方灼第一次動手見血,心臟撲通撲通的,手腳發軟,廢了老大勁才推開周猝,站起來。
張胖子吭哧吭哧的喘氣,痛得五官扭曲,拿著棍子擋住門口,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藏了一手。
“我不想弄死你,你走吧,把周猝留下。”張胖子咬緊牙關,跟他談條件。
樓下正在救火,只要繼續拖延時間,很快就能得救,可週猝的傷勢等不了。
“留你個幾把!”一看到男人不斷冒血的後腦勺,方灼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他竭力冷靜下來,活動著拿刀片的那隻手。張胖子吃了一次苦頭,有點發憷。
方灼說:“平時他磕了碰了老子都要緊張半天,生怕一不注意就歇菜了。你倒好,一棍子就給打趴下了。”
張胖子呸了一口,沒閒工夫閒扯。
背後的門板越來越燙,走廊裡的火已經堵住了門口,不能再耽誤。
咒罵一聲,舉著棍子朝方灼衝去。
看著對方肥胖笨重的身形,方灼冷笑,剛剛這逼能偷襲成功,無非是他們沒有防備。
找準時機,在對方逼近的那一刻,方灼突然蹲下,伸出腳橫掃過去,一百八十多斤的肥肉被絆倒,砰的一聲砸到地上。
方灼站起來,用力一腳踩在他背上,彎腰拿起那根棍子,“我的人你也敢動,找死呢吧。”
紙老虎也是老虎,老虎發威是很可怕的。
張胖子罵道:“臥槽你媽!”
方灼掏了掏耳朵,控制住力度,棍子一揮,張胖子痛得豬眼睛一翻,暈了。
方灼丟掉棍子,把周猝扶起來,用手替他捂住傷口,“你別死啊,堅持住,我帶你出去。”
話說的漂亮,做起來很難,感覺自己像頭馱了千斤重的騾子,被周猝壓得腿都打不直。
好不容易扶著人走到門口,剛拉開一條縫隙,火舌就擠了進來,只能又把門合上。看了眼房間,天花板、地毯、飄窗、床,全都燒著了。
沒辦法出去,那就只能先躲一躲。
把周猝弄進衛生間,煙霧緊跟著就從上下左右門縫鑽了進來,方灼趕緊用溼毛巾把下面塞住,儘可能減少煙霧進入。
昨晚這一切,他累癱在地上,還不忘讓周猝側躺在自己腿上。
“怎麼辦,照這樣,咱倆今天不被燒死也要被嗆死。”方灼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男人的頭髮,唉聲嘆氣。
昏迷後的男人收斂了平時的凌厲,變得柔和,大概是因為疼痛,眉頭皺得很緊,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捏了捏周猝的臉,說:“你不是氣運之子嗎,能不能給點好運啊大兄弟。”
濃煙越來越多,空氣開始稀薄,周猝的胸口起伏急促,每一次吸入都比上次更加困難。
方灼扭頭吸了口還算新鮮的空氣,對著男人的嘴開始“人工輸氧”。
每輸一口,就唸叨一句,“你可是我的命,千萬別睡過去。”
反覆幾次以後,周猝竟然真的醒了。
謝天謝地,方灼激動的在男人腦門上親了一口,“大寶貝你可嚇死我了!”
周猝反應慢幾拍,腦子裡全是那聲飽含深情的“大寶貝”。然而當他看到浴室門地板磚上倒映的火光時,那點溫情的旖旎沒了。
灼燒的窒息感像條蛇,正緩慢的爬入肺部。
周猝重重的喘息一聲,扶著牆站起來。
他用噴頭把青年的衣服弄溼,又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和襯衣全脫下來,淋溼後披在方灼身上。
“捂住嘴,衝到視窗跳下去。”
方灼不肯走,把衣服推給周猝,“要走一起走。”
周猝勾唇,揉-捏著青年的耳垂,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你先走,我等你帶人來救我。”
他的身體已經撐到極限,看人的時候都有重影,走不出去的,只會成為累贅。
“我不走。”方灼想罵一句傻逼,他清楚男人的意思。
“之前說好陪你到長命百歲,如果你的生命要終結在這裡,那我陪你。”
這說的是真心話,周猝死了,他的最後一顆星星也摘不到了。
任務失敗,他就算不死,留在這世界也就沒有意義。
被火焰烘烤的空間裡,周猝的表情從驚喜到狂喜,眼睛裡複雜澎湃的感情幾乎要溢位來,本來就急促的呼吸,更加焦灼沉重。
方灼驚訝,沒想到能意外戳中男人的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