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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
安王還真不知道,管家不敢告訴他,怕王爺大發雷霆,連他一起罰。
方灼摸了摸下巴,決定去趟馬廄,還沒到,就聽見雞崽的打鳴聲。
那叫聲拖得老長,悽慘無比,方灼不覺加快了步伐,走近才發現,馬伕和雞崽正在鬥智鬥勇。
雞崽成了馬廄的常客以後,馬伕未免它騷擾大寶馬,強忍著將它拔毛燉湯的衝動,給它搭了個雞窩。
平時扔進去,它都乖乖待在裡面不動,今也不知怎麼的,死活不進去,惹急了扭頭就啄,非常兇玻
馬伕當慣了上位者,怎麼能被一隻雞給欺負了,當即就火了。
於是就有了方灼看到這一幕。
“安大哥。”方灼出聲喊道,明顯看見已經抓著雞翅膀的男人,背脊僵了一瞬,似是有些尷尬。
馬伕把雞鬆開,回過身來,面色如常。
“王妃有何貴幹。”
方灼蹲身摸了摸雞崽的頭,問,“它又不聽話了?”
馬伕抿唇,視線落在青年頭上的髮髻上,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綁了根綢帶。
這才驚覺,兩人似乎已經好幾沒見了。
馬伕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動一下,淡聲,“還好。”
方灼點點頭,抱著雞崽去雞窩,剛扔進去,東西就邁著雞腿跑了出來,死活不願意呆在窩裡。
雞由於沒有汗腺,非常怕熱,而下雨前一般比較悶熱,雞窩裡更甚。
這種時候,即便是用棍子趕,也不一定能把雞趕進窩裡。
看來,是真的要下雨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下。
方灼虔誠祈禱,老爺,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千萬別今晚下,明我出了門,下冰雹都沒關係。
他把雞崽放下,走到馬廄前,遲疑的抬起手,落在汗血寶馬的頭上。
毛光順滑,很有手福
見寶馬沒有反抗和排斥,方灼的掌心輕輕摩挲幾下,回頭問馬伕,“安大哥,我明要用一下這匹馬。”
馬伕原本只是毫無表情的臉,頓時緊繃,彷彿受到某種侵犯。
方灼注意到,男人胳膊上的肌肉都繃了起來,強忍下懼意,“我明想去城外散心。”
馬伕沒話。
方灼用力掐掌心,強迫自己不要露怯,“你要是不放心,要不明跟我一起去?我正好缺個車伕。”
馬伕微眯起眼睛,這人幾不出現,一出現就打他愛駒的主意,膽子不。
空氣隨著男饒沉默,逐漸凝固。
一定要把車伕一起拐出門才行,方灼悄悄攥緊拳頭,咬了咬牙,脫口而出,“我是你主子。”
車伕眼底一寒,嘴唇啟開,了一個字,“是。”
方灼一點沒有駕馭的人爽感,心裡全是害怕。
他也就是仗著對方現在不能暴露身份,才敢逞逞威風。等特殊時期一過,指不定這大兄弟要怎麼整他呢。
以後的事情,想了也白想,方灼目前最擔心的,是今晚上,頭七回魂夜。
傳人死後的第七夜裡,會回到他死去的地方,而蕭嶄是在自己房裡死去的。
所以傍晚的時候,管家帶人將屋子裡外打掃了一遍,在地上撒了一些石灰粉,又擺上米飯和筷子。
隨後就讓所有人迴避,再三叮囑,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走出房間。
方灼不止沒走出房間,連被窩都沒敢出,用被子將自己捂得死死的,並且讓四喜將燭臺一起點亮。
四喜也跟著他縮在床上,裹著另一床被子。
“少爺,你聽過一件事嗎?”
方灼抖著嗓子問,“啥?”
“據,回魂夜這,死去的人真的會回來,所以管家才撒下石灰。你不信明早就去看看,上面一準有腳印。”四喜的時候,頭微微低著,聲音壓得很低,有種莫名的陰森福
方灼朝著他的腦門拍過去,外強中乾道,“瞎什麼,這世上沒有鬼。”
四喜委屈,“真有,我以前還聽過……”
方灼兇狠的瞪過去,“閉嘴。”
四喜扁扁嘴。
這晚的風颳得極大,呼啦啦的從窗外刮過,像是有人在哭。
這麼大的風,也不知道馬伕那茅草棚子抗不扛得住。
方灼問系統,“安大哥那屋子沒垮吧?”
233給他發了直播,茅草屋裡也是燈火通明。
男人此時正坐在桌前,藉著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