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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渾身幾乎溼透。
方灼在酒水區搜刮了幾瓶高度數二鍋頭,又去買了堆零食,抱著鼓囊囊的書包坐上公交車。
春末夏初,路上蔥綠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車,沿著綠蔭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別墅區。
這個時候,周猝正站在書桌前些毛筆字,方灼一進書房就被紙團砸個正著。
周猝的耳朵動了一下,頭也不抬繼續寫字。
多次被忽視,方灼已經習慣,輕輕敲了敲桌面,“我買了酒,今晚咱倆喝兩杯?”罷想起周猝身體不好,又問,“你這身體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頓,毛筆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墨跡,他隨手揉成團扔到地上,看樣子有點煩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著臉皮不肯走。能約到最好,不能約到嘛,再想別的眨
他站的有點累,眼珠子轉了一圈,瞄準周猝和座椅間的縫隙,側擠進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見男人被西褲包裹的屁股。
雖窺不見全貌,但可見一斑,絕對的翹挺馬達臀。
方灼羨慕嫉妒恨,惡意的用手指戳了下週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穩穩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能。”
方灼:“你聲音怎麼啦?”聽著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廢的宣紙,用力擲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識趣的起身離座,邊走邊聲嘀咕,“脾氣這麼爛,以後怎麼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頭,微眯著眼,眼神如鷹。
方灼硬氣地瞪回去,又很快敗下陣來,心虛間步伐越來越快,直到將對方銳利視線擋在門後。
——
為了營造“哥倆好”的氣氛,方灼親自下廚,拌了個口水雞,又炒了盤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兩個碗代替。一個碗裡倒的是白開水,一個碗裡是高度酒。
晚上九點半,他把菜和酒擺好,把人從樓上請下來。
周猝面無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過去,“咱倆能認識也算是有緣分,俗話好兄弟一口悶,一人先走一碗。”
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開水,一飲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聞,一股劣質酒精勾兌的味道,他嫌棄的皺著眉喝下去。
雖然週二少喜怒不顯,方灼卻覺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格外好話。於是眼疾手快,又給他滿上。
果然,周猝雖然擰著眉,但並沒有拒絕。
一來二去,兩人各幹了三碗,皆是面色無常,看不出醉沒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喂,你頭暈不暈?”
周猝抿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臉,“你不是跟著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這不是回來了麼。”方灼握住那隻手,“爸爸扶你上樓好不好?”
周猝搖頭,“我自己能校”
他站起來,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確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還是一喝多,情緒就亢奮,話也變多的那種。
周猝往前走兩步,又回頭看向方灼:“爸爸,你不跟我一起嗎?”
進來上廁所的保鏢聽到這話一個趔趄,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二少可是對親爹都沒這麼叫過的,這他媽是中邪了???
方灼這便宜佔得身心舒暢,彎著眼高聲“哎”了一聲,心花怒放的跟上去。
嗡嗡文聲音在耳邊盤旋,本來就疼炸聊腦袋,更疼了。
方灼想話,想揮走聒噪的聲音,卻發現自己嗓子被人掐住,雙手也被反壓在背後,舌尖還能嚐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顯然,他被人給揍人了,或者正在捱揍。
“按照我之前的做。”那隻手終於鬆懈,陌生的氣息貼著方灼的耳朵:“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方灼費力的睜開眼,還未徹底聚焦,就被對方用力扔到地上。
膝下是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一雙皮鞋踩在他面前的厚實的地毯上,方灼像只脫水的魚,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然而皮鞋的主人正在氣頭上,沒耐心等他喘完氣,大力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拉起來。
一張陰沉扭曲的臉闖入他的視野。
“下次還敢反抗我嗎?”
男人渾濁的眼裡放著冷光,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方灼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