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帶著小徒弟出去遛圈,也挺不容易的。
233心軟了,“我需要請示一下,你等等。”
門外,雞崽變小縮成了毛球,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外,用小黃嘴啄了啄門。
抱著書正在離開的小孩兒突然停下,看著那紅色小糰子,皺起眉頭。
緊閉的木門開了,從裡面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那小糰子“咯”了一聲,跳到那隻手上,被帶了進去。
方灼捧著乖兒子親了親,“兒砸啊,粑粑這次好慘,替人背鍋就算了,還丟了半條命。”
雞崽在他手上跳了跳,舉著翅膀拍了拍它爹的臉,以示安撫。
方灼老懷安慰,就連胸口都好像不疼了。
他突然一震,使勁揉了揉,真的不疼了。
“阿三哥,你搞到藥啦?”
“搞到了,已經給你用上了。”233停頓半秒,語氣擔憂,“就是有點副作用。”
“啥?”
“你很快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方灼發起高燒,每個一關節,每一根筋骨,先是被人敲碎了,又重新組合,疼得死去活來。
這天晚上,他從床上滾到地上,又踉蹌站起來,撞翻了櫃子,整潔的屋子裡一片狼藉。
直到天明,才終於安生消停。
段凌同樣沒睡,半夜被凍醒,就聽見怪異的響動。
他坐在自己門口,看著遠處房門上的黑色影子,一直等到天亮。
又從天亮,等到太陽下山。
裡面的人,始終沒有走出房門半步。
段凜終於坐不住了,扒了幾根院子裡的靈草果腹,走到方灼門口輕敲幾下。
門內寂靜無聲,沒有絲毫人氣。
裡面的人要是真的悄無聲息死了,他恐怕也難逃問責。
段凜一咬牙,唰啦一聲扒開門。
白色的靈獸皮毛地毯上,窩著一隻火紅色的靈鳥。
靈鳥的一隻翅磅張開,下面蓋著一個人。
男人雙眸緊閉,衣衫敞開,露出白皙的胸膛,下顎和纖細的脖頸上,覆著一層薄汗。
段凜怔愣,嘴巴張了張,倏然轉身。
“師尊。”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閉上眼睛沉靜片刻,又喊了一聲,“師尊。”
方灼是快天亮時才睡著的,未免小兔崽子半夜摸進來把他捅了,特意讓雞崽守住門口。
如今被光亮和聲音驚醒的雞崽,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迎頭朝著小孩兒撞去。
方灼失去倚靠,後腦勺著地,疼醒了,一眼就看見小孩兒敏捷躲閃的身手。
昨晚上偷襲失敗後的掩飾,可以解釋為小孩兒反應快,可剛剛那一幕……
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孩子練過。
他合攏敞開的衣襟,喊道,“雞崽。”
追著小孩兒滿院子跑的火紅色大鳥,瞬間調轉腦袋。
就在段凜以為男人會被撲倒的時候,大鳥咻的一聲變小,撲到了男人的胸口,掉進了敞開的衣襟內,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方灼在雞崽腦袋上彈了一下,轉身坐到榻上,單手撐著腦袋,側躺下來。
他麼的太困了,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據阿三哥所說,他起碼還得再睡三天三夜,副作用才能徹底過去。
方灼打了個呵欠,“段凜,你過來,為師有話要為問你。”
段凜冷著臉走進來,“師尊請問。”
“你的功夫誰教你的。”
“徒兒不明白您的意思。”
嘖嘖,真會演,你師父我都看出來啦,剛剛你閃來閃去的,那是東峰的無蹤步。
方灼沒把窗戶紙戳破,“你可是在怪我?”
段凜眼裡的仇恨,一閃而逝,他抬起頭,“沒有,師尊打我罵我,都是為我好。”
方灼,“……”
看著小孩兒青筋繃起的拳頭,他默默移開眼,洗白白什麼的,太難了。
“阿三哥,有沒有可以讓人失憶的藥。”
“有。”
方灼眼睛一亮,“在哪兒?”
233說,“無妄海的海底。”
方灼在腦海裡翻了翻,臉色難看,無妄海位於大陸最西邊,水下全是上古兇獸。
那地方,有去無回。
算了算了,歪門邪道要不得,他還是老老實實刷好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