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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表情扭曲一瞬,艱難地露出笑容, “託陳先生的福, 還算過得去。”
個屁。
自從白錦山將珠串給他, 他一直按照對方的囑咐, 上香喂血, 一樣不落。
可誰知道, 不但無法驅使小鬼做事, 招財轉運,運氣反而越來越差。
尤其是這兩天, 連續丟了兩個大單子,被他老子罵得狗血淋頭。
氣得他一回家, 就把上香用的銅爐給摔了。
結果當天晚上,迷迷糊糊間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隨後就是嬰兒的啼哭。
聲音尖銳刺耳, 幾乎要刺穿耳膜。
更甚至後半夜驚醒時,感覺有東西壓在胸口,讓他呼吸困難。
最讓他的恐懼的, 還是那看不見的東西, 催命似的, 對著他喊爸爸爸爸……
想起這些事情, 蔣浩頭皮發麻,臉色更差了。
白家在術法上造詣很深,他怕得罪人,不敢上門質問, 只好又把主意打到了方灼身上。
“陳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抱歉。”方灼扼住他的話頭,“我最近很忙。”
蔣浩,“我有錢。”
“錢乃生外之物,夠用就行。”方灼慢悠悠的說道,一副看破塵世的樣子。
視線卻悄悄掃向蔣浩的手腕。
那串詭異的珠子,顏色已經由淺灰,變成了深灰,紅色的紋路像是伸展開了,看上去竟然有點像符文。
蔣浩察覺到他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把珠子藏進袖子裡。
繼續遊說,“我聽說無名觀的觀主死活不肯答應拆遷,或許我可以幫你。”
方灼垮著臉,“你調查我。”
蔣浩尷尬,“我這也是沒辦法,每一位帶到老夫人面前的先生,蔣家都會調查一番。”
萬一是騙子,作為中間的引薦人也要跟著被遷怒。
想起那位老夫人,蔣浩心裡發怵,整天板著個臉,年紀一大把了氣勢還那麼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死。
大戶人家規矩多,方灼沒有深究。
倒是旁邊這位,剛剛陰雲蓋頂,現在又面露兇相,也不知道心裡在想設麼缺德事。
“人生在世,多存善念,因果迴圈,遲早要報。”方灼丟下沒頭沒腦的話,閉上了眼睛,謝絕打擾。
蔣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接下來一路,謹言慎行。
蔣家老宅位於老城區的中心,那一片的住宅,都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帶院子的老洋樓,有錢也買不到。
院子清悠雅緻,樹木豐盛,一入院門,就能明顯感覺到沁人心脾的空氣和涼意。
蔣浩眉頭皺了皺,壓住心頭的不適感,走在前方引路。
方灼跟著他走入洋樓,來到二樓盡頭的書房。
蔣浩替他開門,不打算進去,“老夫人在裡面等您。”
方灼在他臉上看到了明顯的畏懼,心裡也跟著開始緊張。
他轉過背,搓了搓臉,繃著嘴角走進去。
饒是之前讓人調查過,見到進門的年輕人,老夫人還是怔了下。
眼前這位的經歷,單薄如紙,跟她以前請到家裡來的先生一比,實在不夠看。
但她相信,蔣浩沒膽子撒謊。
“久聞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人浸淫商場多年,恭維話說得非常遛。
老太太眼光真毒,看人太準了。
方灼微笑說了聲謝謝,“您謬讚。”
老夫人頭一次遇到這麼厚臉皮的,又是一愣。
她摸了摸椅子扶手,示意方灼坐下,隨後開門見山道,“我今日找陳先生來,是為了我的曾孫。”
方灼茫然,問系統,“誰?”
233說,“……主角。”
方灼連忙將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右手方的屏風上,落地屏風將後面擋得結結實實,不確定蔣陸巖在不在。
老夫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了一聲,“陸巖,出來吧。”
屏風後,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蔣陸巖表情不明,陌生又疏離,“陳先生,久仰。”
方灼, “……”
老夫人在見到曾孫後,露出了方灼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我讓陳先生來給你看看。”
蔣陸巖坐到方灼對面,“那就有勞陳先生了。”
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