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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當時孩子已經三十四周,早已經成型。
他本來打算買塊墓地,把孩子葬了的,結果白錦山突然來電……隨後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操!”
想起這些事情,蔣浩心裡的火越燒越旺。
當初姓白再三承諾,說嬰鬼是他的血親,絕不可能害他。
結果呢,媽了個比的畜生!
蔣浩用力在方向盤上砸了好幾下,在車裡大聲咆哮發洩,“白錦山,別讓老子找到你,否則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外面經過的路人,看他就像是神經病。
蔣浩一眼斜過去,怒罵,“看什麼看,找死呢!”
路人脾氣比他還大,回敬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蔣浩氣得吐血,解開安全帶,想下車抓著人揍一頓。
就在這時,丟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響了,是助理打來的。
他伸手去夠,手機就跟一條魚似的,從手裡滑了出去。
“操-你媽的,都跟老子作對!”蔣浩心煩了意亂,扶著副駕駛椅背,彎腰去撿手機。
突然,車窗外響起刺耳的鳴笛。
蔣浩握住手機坐起來,頃刻間睚眥欲裂。
若大的重型貨車,直直吵著他撞來。
眼睛被鮮血模糊的時候,他聽見了嘻嘻嘻的笑聲,天真又詭異。
——
司機同上次一樣,先將方灼送到無名觀。
老爺子依舊坐在門檻上喝酒,目光眺望著遠方,比起平時,稍顯凝重。
方灼將從路上買回來的酒抱到他面前,老爺子沒接,目光越過便宜徒弟,看向停在路邊的汽車。
“那誰送你回來的?”老爺子蹙眉,有點不滿。
到了也不下來問聲好,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方灼將酒瓶子往老爺子懷裡一塞,“這酒是蔣先生特意給您買的。”
老樣子擰開瓶蓋一聞,全是鈔票味兒。
“這酒不便宜吧。”
“還行。”方灼說得含蓄,推著老爺子進了觀門。
這酒是中途聽他說要買酒,蔣陸巖特意讓司機繞遠,去了一傢俬房菜館。
私房菜館的老闆是個自釀酒愛好者,院子東面有個大酒窖,裡面全是酒。
年份低的年,年份高的,有十年以上的。
方灼當時就想啊,老爺子要是能親眼看到這地方,估計要賴在裡面不肯出來。
老爺子面冷心熱,真的很好哄。
對他好,多陪陪,時不時買點好酒孝敬孝敬,他就心軟了,會把你當成自家人。
老爺子就著酒瓶子啜了一口,“哈”了一聲,隨後將酒瓶子放到一邊,又仰頭看著遠處。
“你說,人生在世,爭來搶去的有什麼意思。”他嘆著氣搖了搖頭,揹著手往裡走去。
望著老爺子的背影,方灼納悶,“師父他怎麼了?”
抱著酒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感傷起來了。
233說,“大概是年紀大了吧,有感而發。”
方灼搖了搖頭,“一定有事。”
剛剛的話明顯意有所指。
更何況,老爺子是個活得通透的人,傷春悲秋,感嘆世事,完全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方灼快步跟上去,來到小院子。
老爺子的房門大開,正彎腰把自己的箱子拖出來,然後蹲到地上,在裡面翻找東西。
書籍、法器、黃紙,就來那塊珍貴的硃砂也被扔在地上。
“您在找東西?”方灼蹲下,把散亂的東西聚集在一起。
老爺子頭也不抬,還在繼續翻,“那些不要了,你都撿走吧。”
“師父,您說笑呢。”方灼撇嘴,“這些可都是您的寶貝。”
“寶貝我能扔地上?”
“不是寶貝您藏在箱子裡那麼多年?”原主在這院子裡生活了二十年,愣是沒發現。
老爺子突然沉默,手指頭摩挲著一方硯臺。
方灼明顯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
隨後就聽見對面的人說,“我本就打算,這輩子都不再碰這些的。”
“要不是陳酒死了,要不是蹦出你這麼個人,要不是最近發生的事……”老爺耷拉著眼皮,聲音略微沙啞,“這些東西應該會隨著我死,一起被埋入地下。”
方灼盤腿坐下,“您當初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