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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鬼,一旦反噬,姓白的不死也殘。
“阿三哥,你注意後方和左右。”
“交給我。”
方灼正式進入備備戰狀態,眼神和氣勢和平日完全不同。
遠處的樹林裡,白錦山有些震驚。
他一直以為陳酒能幫蔣浩除邪是走了狗-屎運,誰能料到對方竟然真有兩把刷子。
但從青年的攻擊來看,毫無章法,絕對是個半吊子。
到底是誰教他的這些東西……
不管是誰,這條命今天都必須留在這裡。
大白天的,墓園內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守墓的大爺嚇得躲了八丈遠,攝像頭是集體失靈。
悼念廳內的客人們也隱隱聽到一些聲音,神色驚慌的相互對視,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包括打電話叫來白錦山的蔣老二。
他向來不信鬼神邪說,也就這次兒子死的蹊蹺,妻子瘋得詭異,他才信了一點。
今天本就時追悼會的最後天,接下來是火化遺體,他看著兒子被推入焚屍爐,頭,身體,四肢,漸漸被火舌吞,心裡的仇恨也越燒越旺。
他和其餘人一起,抱著骨灰盒上山,放入墓地裡。
墓碑上的照片,兒子笑容燦爛。
蔣老二的手在墓碑上拍了拍,其餘人也意思意思,陪著他站了會兒。
有個四五歲的小孩兒貪玩,踩著小皮鞋噠噠噠的往下走,走著走著突然停下,呆愣的看著前方,哇的一聲哭起來。
小孩兒的媽媽小跑過來,看見遠處被樹木分隔開的另一片墓園裡,隱隱有黑色的人影在飄動。
一進這片墓園,之前聽見過得聲音更加清晰,而且總覺得冷嗖嗖的,大家雖然毛骨悚然,但還是覺得,這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
誰能想到,竟然真看到了髒東西。
小孩媽媽驚恐得忘了反應,直到兒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她才夢然回神,抱起孩子,不要命是的往回跑。
“有鬼,有鬼啊啊——”
這聲呼喊一出,本就本來就戰戰兢兢的人,直接飛奔起來。
蔣老二沒走,他沿聲音一路走過去,站到那排樹後面。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見過所謂的鬼,興許是他陽氣高,興許是身上戾氣重。
然而今天,他看見了。
遠處,青年手裡捏把類似匕首的東西,在空中亂揮亂舞,不斷地超撲上來的那些看不清臉的,渾身罩著黑色霧靄的東西砍去。
方灼手臂手臂發麻,快斷了。
白錦山不愧是老陰逼,居然玩兒車輪戰,那一個又一個往他身上撲的都是普通陰魂,有些甚至連戾氣都沒有。
那傻逼是想消耗他的體力!
就這麼一小會兒,黃符用了大半,搖三清鈴搖得他手腕發麻。
要是有第三隻手,他估計會把包裡的木魚也掏出來。
不過好在早上跟大佬幹了一架,身體裡多了點陽氣,有些怨氣不重的陰魂,一碰到他,就散了。
之前消失的女鬼垂著頭,立在遠處,像在看戲,也像是伺機而動。
另一隻男鬼不知所蹤,按照之前偷襲的尿性,應該還會來一把出其不意。
白錦山沒有那麼多精力,一次性操縱無數只陰魂,這群陰魂中,一定有一隻是頭頭。
方灼問系統,“你能找出來嗎?”
小羅盤因為四周都是鬼,嚇得指標亂轉,四捨五入等於罷工。
233說,“我需要一點時間計算他們的能量值,能量值最高的,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
方灼說沒問題,隨後繼續對付撲上來的陰魂。
身後,蔣老二正一臉陰沉的盯著。
他的嘴唇抿緊,鬆開,又抿緊,像是在做某個重要的決定。
最後他拿起手機,錄了一段視屏,發到蔣陸巖的工作手機號上。
隨後又發來了一條簡訊出去,刪除了簡訊記錄。
蔣陸巖發現方灼的定位一直停留在墓園後,立刻結束了公司的事,趕往南山。
誰能力料到,車剛上立交橋就被堵得死死的。
恰在此時,他的工作手機響了。
大概是拍攝用的手機受到干擾,畫面並不是很清楚,時不時冒出一片黑白雪花。
但還是可以看見,畫面裡有一些黑色虛影在晃動。
而被包圍在其中的青年,顯然應付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