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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再醒來,他人已經在醫院。
這是間單人病房,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情況,一張住院費用單飄到了他臉上。
“住院費記得還我。”方灼對他很不爽,劈頭蓋臉直接問,“為什麼殺我。”
白錦山將臉上的紙丟開,微眯起眼睛看向青年,似乎在探究什麼。
對方身上純正的陰氣做不得假,是不是陳酒,這人都適合當陣眼。
所以他必須死。
白錦山殺意畢現,下意識想掏東西,但很快就發現不對,他怒視,“我的衣服呢!”
方灼一臉怕怕,“脫了唄。”
“你……”白錦山渣歸渣,但一直公子哥做派,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方灼敏銳察覺到來自背後的死亡視線,急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是男護工幫你脫的。”
開玩笑呢,要是讓大佬誤會,白錦山估計會被直接扔下樓去,當場嗝屁。
他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姓白得要死也得憋著。
白錦山如同遭受了奇恥大辱,死死壓著被子,生怕自己走光。
“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灼對著拳頭哈了口氣,用力揮過去,“揍死你個臭傻逼。”
只要一想起自己差點被搞死,和可憐的小嬰鬼,心裡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蔣浩已經死了,白錦山就得承受雙份。
沒幾拳頭,那張斯文敗類的臉就腫成了豬頭。
蔣陸巖從後面走近,捏著青年的手,仔細擦了一遍,隨後將溼巾丟進了垃圾桶。
白錦山疼得要死,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反噬所造成的傷害。
隨著心裡燒起的怒火,又嘔出一口血。
他牽起被子擦掉嘴角的血,看了眼暗色的血跡,眸色漸漸暗了下來。
“白家到底想幹什麼。”剋制著想要繼續揍人的衝動,方灼問他,“想用我當陣眼,復活白三?”
白錦山詫異,“你知道?”
方灼冷笑,“我還知道,你其實並不想受老妖怪控制。”
白錦山聽見老妖怪三個字,臉上空白一秒。
他迅速反應過來,死死盯著眼前的人,這些**的事情,他究竟是什麼知道的?
方灼看他不吭聲,猜測是自己態度太好,不夠威懾,啪的一巴掌,用力拍到旁邊的櫃子上。
造成的效果相當不錯,他手給震麻了。
蔣陸巖盯著青年藏到背後,抖了兩下的手,勾了勾唇。
白錦山垂下眼,再抬眼時,眼睛裡裝滿了仇恨,“如果不殺你,那老東西一旦復活,整個白家都會完蛋。”
“用你一個人的命,換整個白家,值得。”
“你有病?”方灼差點衝上去又給兩拳,“命是我的,換不換由我說了算,你哪根蔥?”
白錦山冷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至陰之體,不死就只能去當陣眼。”
方灼脾氣一上來,又想動手,結果白錦山先咳嗽起來了,一口一口的鮮血往上外吐,其中夾帶著血塊。
那痛苦不堪的樣子,好像要把五臟六腑全咳出來。
“值得嗎?”方灼問他,“把自己害成這樣。”
白錦山吐掉一口血,“我不後悔。”
“為什麼不殺了他?”方灼挺好奇,不想被控制那就反抗啊,牽扯他幹嘛。
“白家人身上被下了咒術,沒人能動他。”
方灼心頭突突直跳,“動了會怎麼樣?”
白三下的咒術是魂咒,妄想傷害他的人,神魂會受到同樣的傷害,並且會一代接一代傳下去。
白錦山看向方灼,突然問,“你真不是陳酒?”
方灼下意識回頭,蔣陸巖正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目光深邃,面無表情。
臥槽,這他麼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肆伍的火箭炮,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