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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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的兒子。”
繼子也是兒子。我違心道:“好吧。也是我的兒子。”
離鏡訝然道:“兒子?”我點了點頭。他眼神明暗了幾番:“你……”你了半日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又轉頭去望玄女。夜華也望著玄女。我見他們都望玄女。便也就一同望著玄女。
她手中的那顆明珠早被夜華一道電閃劈得粉碎。跪倒在糰子的冰棺跟前。見著離鏡望她。眼神迷亂道:“陛下。陛下。我們的兒子終於能回來了。你看。我給他找了個多好的身體。早知道墨淵的身體對我們的兒子有用。當初白淺那□來我們大紫明宮向你討玉魂。你應該給她的。啊。不過想不到。沒有玉魂她也能把墨淵的身體養得這樣好。陛下。你往日嫉妒墨淵。從今以後卻萬萬不能這樣了。他就要是我們的兒子了……”
離鏡大喝一聲:“住嘴。”
玄女茫然道:“陛下。難道是我說錯了。你當初不願將玉魂給白淺那小□。不就是因為嫉妒墨淵麼?可如今他就要是我們兒子了。啊。對了。你還不知道白淺那小□是誰吧。青丘的白淺。她就是當年的司音神君呀……”
夜華的手一震。
我掙開他的懷抱。撐著崑崙扇走出仙障。冷笑道:“玄女。你儘可以試著再辱我師父一句。試著再辱我一句。我師父的仙體無尚尊貴。受了我七萬年的心頭血存到至今。怕是你的兒子承受不起。”
離鏡猛地轉身來。雙目赤紅。幾步到我面前:“心頭血。你是說……”
我退後一步。恨聲道:“鬼君當初是怎麼以為的。以為我沒你的玉魂便保不住自己的師父?玄女說的鬼君可是聽明白了。青丘的白淺本就是一頭九尾的白狐。九尾白狐的心頭血有什麼功用。你正可以去問問你的王后。”我指著自己的胸口。斛那鬼將的那支劍尚刺在左胸處。沉沉笑道:“那時候師父的仙體傷得很重。需每夜一碗心頭血連養三月。我在那場戰爭中身體受損得也很嚴重。若每夜取自己的心頭血養著師父。根本支撐不到三月。想著你我總算早時存了些情誼。厚著臉皮來你大紫明宮求賜玉魂。彼時。離鏡鬼君。你卻是怎麼跟我說的?”
他啞聲道:“阿音。那時我並不知道你重傷在身。阿音。我也並不知道。阿音……”
我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指著墨淵的冰棺笑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支撐過每夜取心頭血的那三個月的?如今。若說我白淺還是個善神。便也只是因為我還有份知恩圖報的心。師父佑我兩萬年。時時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不將這份恩情報答與他。我白淺就枉稱一個上神。算我無能。那時連取了七夜心頭血。便毫無知覺。若不是阿孃及時趕到。渡我一半的修為。司音神君便真如傳說所述仙蹟永失了。你可還記得當初我所說的。同你們大紫明宮不共戴天。如今。我念著神族與鬼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誼。不與你們大紫明宮為敵。你還當真以為我是怕了你們不成?”
離鏡竟面色淒涼。
因方才那番話說得太用力。牽扯全身的傷口。當時不覺怎麼。現下停下來喘氣頓覺疼痛難忍。很好。這痛也是一忽兒一忽兒的。
我壓抑著咳嗽了兩聲。夜華趕緊過來將我攙著。方才我同離鏡敘舊。不注意他已將墨淵同團子從冰棺裡救了出來。正用一團仙氣護著。端端地立在他身後。這麼看他與墨淵便更是相似。從髮式到服飾。除了墨淵的臉色蒼白些。兩人竟沒什麼不同了。
離鏡仍將我定定地望著。頓了良久。才道:“阿音。不是這樣的。那日。那□離開之後。我找了你很久。便是這七萬年。我也未曾片刻停止尋你。後來我想了很多。阿音。玄女說得對。當日我不與你玉魂是因為知曉你要用它來救你師父。我嫉妒他。阿音。我其實。我其實從未對你忘情。”
他這一聲未曾忘情令我驚了一跳。我定了定神。嘆道:“離鏡。你不是未對我忘情。你這一生永遠都在追求已失去或求不得的東西。一旦你得到了。也便絕不會再珍惜了。”
他眼中竟蓄出淚來。又是良久。澀然笑道:“你這樣說。只是想少些負擔是麼。你當初便從未愛過我對不對。所以我同玄女一處。你才放手得如此瀟灑。那時候。你早就對我厭煩至極了對不對?”
胸中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血氣立刻又湧起來。我咬牙冷笑道:“當初你做了那般的錯事。還指望我海量同玄女共侍一夫?如今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你只道玄女她是個弱女子。須得你憐惜。縱然我當初是男兒身。心也不是鐵石做的。被你兩個那般的踐踏。也曾鮮血淋淋。我傷情大醉。噩夢纏身時。你卻是在哪裡?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