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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再次淡定地將酒全掃掉。
賓客的喧譁愈發大了。
“換酒來。”任詞依舊波瀾不驚。
我要崩潰了:難不成我就要在這任詞的夢裡不停地重複掃酒換酒掃酒換酒掃酒換酒麼。
第四壺酒端來的時候我在考慮是依舊掃下去,還是換個方法。
而低著頭端酒的司儀突然暴起。
在眼前一晃而過的那雙沁了薄怒的鳳目讓我劇痛襲心。
我怔怔地看著刀光劍影,那刺殺的人終是不敵,無數刀劍落在他身上,他的臉色白的恐怖,而血從他的七竅噴湧而出。
有個名字在唇間湧動,只是喊不出。
“不——”我陷入一片劇痛的黑暗中。
不知在痛苦中煎熬了多久,也許千年萬年,也許只是一個瞬間,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將我帶了出去。
睜開眼睛,是任詞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的臉。
“我還真小看了你。”他兩隻手指捏起我的下巴:“你究竟是誰?”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然而我現在虛弱的很,這一個動作的結果就是,讓自己又暈厥過去了。
失去意識之前,我模模糊糊地想:竟然被個小輩兒反侵入,真是丟人啊
有什麼鬆鬆軟軟的東西在面上拂來拂去。細細軟軟的瑣屑落入鼻子中,我狠狠打了幾個噴嚏,睜開眼睛,頭上重的很——那隻破貓正蹲在我頭上,一隻尾巴拍著我的臉頰。
我猛地一個起身,原想把破貓甩出去,不想那貓動作倒敏捷,早遠遠的跳了出去,只讓我自己一陣眩暈劇痛。
“睡蟲,趕緊起來洗漱,把這穿上。”那貓用尾巴掃過一套衣服來。比我身上這套倒是華美的多。
我盯著它不說話。
“磨蹭什麼快到時辰了,趕緊穿啊,再不穿小爺使術了哈。”那貓傲嬌道。
“se貓,出去。”我大聲道。
那貓立刻便炸毛了。片刻又平靜下來,嘟囔著:“也沒二兩肉誰稀罕看呢。”昂著頭跑了出去。
我看看頭頂碩大的帳篷,身下蓬鬆的被褥,復又倒了下去。
一個時辰後。
“睡蟲收拾好了沒?睡蟲?小爺進來了哦,睡蟲?睡蟲——你怎麼還在睡!!”
三個時辰後,太液池中高臺,天后娘娘的夜宴。
“哎喲喲,可是讓咱們望穿秋水了,將軍這才到。”天后娘娘一向的慈眉善目。
任詞帶著我行禮方畢。我忙搶在他前頭道:“起床起晚了,娘娘莫怪。”
天后娘娘便有一種作為長輩的寬容與責備與作為過來人的明瞭與回憶交織的複雜神色。
而更多修養不及天后娘娘的神仙,則是忍不住曖昧笑出聲。
我滿意地看到任詞面上的稜角又鮮明瞭幾分。**在我懷中暗暗用爪子抓我的胳膊,我也暗暗抓回去,且加倍。
“這緣分二字,真真是妙不可言。”天后娘娘親切對任詞道:“這孩子原是虞京救來的,卻不想便宜了你。不過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肯我心中很是歡喜。”瞧這摸樣,這天后娘娘和這任詞格外的親厚呢。真不明白,這樣寬和的天后娘娘,怎會對這個不討喜的任詞這樣好。我面上是乖巧的笑:“可不是便宜了他麼。”
“我與丹兒敬娘娘。”任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暗中使了個術,讓我也一飲而盡。
天后娘娘一怔:“你喚這孩子什麼?”
“丹兒,她叫做白丹。”任詞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唇間有無數的溫柔繾綣。我欲說我不叫什麼白丹,卻說不出來,這次卻是那隻破貓使了個術。
席間一片寂靜。許久,還是天后娘娘打破寂靜:“白丹;白丹罷了,罷了,便是白丹了。丹兒。”
我還在與破貓較勁。任詞側過頭來道:“娘娘與你說話呢。”又是使了個術,讓我端莊溫柔地面向天後。
“任詞是個好孩子。就是脾氣倔了些。望你,好好待他。”天后向我敬了一杯酒
我罵不出來,只能在任詞的術下,又飲了一杯。
歌舞起,喧囂深。我隱隱約約聽到小嬋的聲音:“我就說姐姐是個有追求的”
又隱隱約約是衛思的聲音:“人家不僅追求大著,手段也高著呢,你看人投懷送抱那殷勤勁兒,咱們看看都臊的荒呢。”
我淡然地自己斟了杯酒對月一飲而盡。
一個仙使匆匆忙忙奔至御前稟報:“青帝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