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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嘴:“師尊你看你看,阿暖會叫,會叫的來!”
誠然我也高興的合不攏嘴。
“乖兒子!”未岷狠狠親了他小臉一口:“來,再叫你孃親一聲,孃親——。”
許是這兩個字發音要比爹爹複雜許多,阿暖叫了半天,我細細分辨了半天,也只是個“呀呀”的聲音。我頗有兩分沮喪,隨即又想不對:“他叫你爹爹,叫我孃親這個輩分不對呀。雖然對外講阿暖是掛在無憂殿夫人名下,我們自己該怎麼著還是得怎麼著。”
然而未岷卻肅穆了神色道:“這誠然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單親家庭的小孩子,總要比健全家庭裡的難帶些的。師尊想啊,雖是有我充當他的父親,然小孩總是依賴母親多些的。他見別人都有母親,偏偏他沒有,心裡難免就多想些,想多了難免就精神葳蕤,精神葳蕤就不能上進,不能上進就會學壞,學壞了長大了就是個紈絝子弟唉,師尊,你怎麼忍心我們聰明可愛的阿暖長成個紈絝子弟!?”
“啊?”這如何繞到我頭上來了,我想想道:“這道理固然是對的”
“所以還是請師尊屈尊下,把自己當成他的親孃親才好。”未岷仍是極嚴正的模樣。
“應該是你趕緊娶妻才對。”我這次倒是很快找到問題點所在,擺出那老媽子的模樣,切切與他講:“我看那妖族的璇瑰委實不錯”
“我沒看出有什麼好的。”未岷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轉了身逗阿暖。
他這樣子又讓我想起那日在安臨城客棧中的問他的那問題,他一直沒給我準確答覆。然我話到嘴邊,想了又想,終不敢再提,唯恐再刺激了他那脆弱的小心肝兒。
我在這廂惦念妖族的璇瑰,不想她原也是惦念著我的。那日是阿暖的百日宴的正日子,我難得的掐準了時間從沉睡中醒來,然眼前不是熟悉的靜火紅蓮,也沒有未岷或暮暮相侯。所在的地方,石柱垂空,碧水湍湍,磷光成霧,是一個空曠的石洞,空氣中瀰漫的,是張揚的妖氣。
“無憂殿夫人?”立於嶙峋亂石上的婀娜女子輕盈轉過身來。
“你是妖族的璇瑰?”我詫異道:“這是哪裡?是你把我帶來的?”
璇瑰飛身到我面前,彎身很沒禮貌地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她的容色雖優雅,卻遮掩不住眼角眉梢一股傷心,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
“久聞夫人大名,一向無緣深交。今日一見,果然是閒花照水,我見猶憐,不負‘無憂’二字。”這般酸溜溜的話,果然被我猜到了,皆是這“無憂殿夫人”惹的禍。我笑笑道:“好說,好說,我也久聞姑娘大名。早就想請姑娘到始煌宮坐坐了,卻不料,是我先叨擾姑娘了。”
我想我這話說的極客氣的,不料這璇瑰聽了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冷冷道:“夫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始煌宮的女主人了呢。您的好意,璇瑰心領了。”
這小妖也是個心眼多的,真是不招人疼。我把她的手拉開,懶懶問:“姑娘大費周章將我帶到這裡,卻連茶也得沒一杯,這是什麼待客道理?”
璇瑰輕輕笑聲,蹲下身來,臉湊到我面前,道:“並不是我要將你帶來,卻是受人之託,夫人猜,他是誰?”
我仍是懶懶道:“哦,是麼?”
她靠的愈發緊了,小巧的嘴翹起好看的弧度:“是風意呢。”
我的腦中有瞬間的天翻地覆。
“我帶你去見他,可好?”璇瑰的聲音裡,滿滿的皆是誘惑。
我將指甲深深握進掌中,才得保持清明,鎮靜問她:“你是哪裡聽來風意這二字的?”
“你看,他就在那裡等著你呢。”璇瑰站起身,明淨如玉的手指劃過好看的曲線。
我終是忍不住順著她的手瞧了一瞧。
璇瑰以袖遮面撲哧一聲笑了:“卻原來,你果然是愛著別的人的。”
我垂下眼瞼:“那又如何?”
“對於一個會在夢中呼喚別的男子的名字的女子,對於一個時時刻刻隱藏著自己真實心意的女子,未岷君那樣高傲的人,是怎樣地愛著她呢?”璇瑰長裙曳地,顧影徘徊:“我不能明白。”
我以手支腮躺下,好心好意地教導她一句:“情愛之事是兩個人的事情,本就不需第三個的明白。”
然我這好心誠然是扔給了驢肝肺。“你根本就不值得未岷君愛。”她恨恨地激起了一簾水幕:“我也絕不相信他愛你!”
水幕鋪天匝地,將我禁錮於其中。璇瑰甩袖離開了。
我頗感無聊,打個哈欠,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