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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
我卻頗有些感觸:“我覺得,他的確是愛暮暮的,然就像他新婚之夜所說的那樣,他在等暮暮姬東雨這人,該說他矛盾好呢,還是完美主義好呢,還是太過含蓄好呢?他知道暮暮愛他——準確說是他以為暮暮愛他,然而他卻不知道暮暮愛他的那顆心,是否同他愛暮暮的那顆心一樣。他希望暮暮與他心心相印心有靈犀,卻又不願意強求,想自然而然達到那種狀態。所以他不曾有問暮暮關於她的過去以及所有詭異行為的原因,也不曾告訴暮暮他做這些有可能讓她陷入不利狀況的事情的原因——皆是因為他在等她,在等她能敞開心扉把自己的所有告訴他,也等她問他,讓他能敞開心扉把自己的所有告訴她。問題是,他的整個行為的大前提就錯了。暮暮根本不愛他——許是有,也就那麼一點,兩人的情完全不對等,這才是兩人無法心心相印心有靈犀的根本原因。他也許感覺到哪裡不對,卻再想不到是這裡,只一味苦等著暮暮,這心裡不知經了多少折磨呢。嗯,許是宮廷里長大的孩子,心思都要重成這樣的?”
抬起頭,看到未岷一臉的震驚。我揉揉腮:“我是不是說的太繞了,是不是沒說清楚?”
未岷搖搖頭:“沒有,只是我沒有想到師尊看的如此透徹。”
“那是自然,好歹你師尊我也是上古神魔,見過的事情比你看過的戲文還要多,思想境界乃是你等小輩兒無法想象的深邃。”我得意道。
未岷:“”
屋外陰雲扯絮,大雪紛飛,屋內暖爐上籠了香龕,一室的暖香。暮暮擁著狐裘,又抱著一個湯婆子,半倚在榻上翻一卷書頁——她向來是懼寒的。
姬東雨帶了一身雪花進來,侍兒殷勤地為他解下披風,拂去發上殘雪。他含笑擁暮暮入懷:“在看什麼書,手這樣涼。”
“是太后送於我的歷代妃嬪傳記。”暮暮指給他看。
“哦,可體悟出些什麼?”姬東雨問她。
“嗯。頗有感想。”暮暮認認真真道:“像我以後,定要做你的皇后的,做皇后麼,賢良淑德什麼的倒也罷了,最要緊一點是一定要死的早,給皇帝留一個永遠美好的記憶,從而也可惠及兒女母族。萬不能捱到人老珠黃心如鐵石之時讓皇帝生厭,導致一生的榮華收於一場殺戮,本該是千古傳奇,卻作千古笑話你說是也不是?”
“你這腦子,委實是和常人不一樣。”姬東雨哭笑不得。
“原來暮暮還是對他動了真心的。”我嘆道。
“如何看得出來?”未岷眉毛一挑。
“如若不是動了真心,以她的性子,又怎會去顧慮那許久後的事情。暮暮已經做好了與他共度此間這一世的準備吧。姬東雨這樣的男子,也值得暮暮愛上的。只是”
☆、養兒防老
我看到暮暮在最初的無情後對姬東雨生了情,然一直以為暮暮對他情深意重的姬東雨卻轉過頭來看到了暮暮最初的無情。那是北國鋪天蓋地的雪融淨的那天,蘇柯為姬東雨帶來了遲到許久的訊息。
“慕櫻菲,秋風樓殺手,排名第十五,以冷靜與耐心見長,死於其手下的人有韓國辰侯,梁國武夷大夫身為殺手的動機不明,平生唯一的心願,養兒防老?!”無關緊要的最後一句,卻讓姬東雨雲淡風輕的的面色變了一變。
他急急問蘇柯:“這什麼唯一的心願,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偵探的出來的?”
蘇柯看他這模樣,頗有些詫異:“因她向來將這心願掛在口頭,差不多都成了口頭禪了。”
姬東雨久久看著那句話,眉目間有種東西,如這殘冬的冰雪般嘶然消融。
我心中的疑惑,亦如冰雪嘶然消融。
“師尊,”未岷幽幽地看了我:“不知道關於後代子嗣這方面,師尊是如何教導暮暮的?”
“這個”我目光閃爍:“這方面也沒教她什麼呀我想想哦,貌似啊,說過一句,婚姻的最終目的,乃是延續生命不過這個道理誠然是再正確也沒有呀等等,未岷,你訓斥臣子時,好像經常說一句什麼只看結果不管過程吧?”
我與他面面相覷半刻,不約而同以手遮面哀嘆一聲。
這誠然是她暮暮公主能幹出來的事情。
此時暮暮已經懷上阿暖了。我看見杏花疏影中暮暮撫著尚扁平的肚子一臉幸福的讀詩書。姬東雨立於她身邊許久她都不曾看見。直到姬東雨聲音暗啞地問她一句“在做什麼?”,她才略看姬東雨一眼,道:“我在給兒子胎教呢,別煩我。太后不是賞了你好幾個姬妾麼,去找她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