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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舉動。——因為他是澤國的皇子,他的性命太有分量。
嘴角嘲諷的弧度是最好的回答:“一個走投無路的皇子,不足以成為戰爭的引線。”若不是走投無路,怎麼會只帶著幾個侍衛孤軍深入敵國?若不是無論可退,怎麼會冒險動手擄走醫聖,殺死任刃,寧可得罪醫聖谷到底?
——三皇子已經在皇室的爭鬥中落敗,這是他的背水一戰。
面色冷漠的將手臂輕揚,寒光閃過,三皇子還未出口話被奔流的血液掩蓋住,身體不自主的抽搐,空氣從鼻間進入,卻從割破的喉嚨湧出,捲起了細碎的血沫。他只能瞪圓了眼睛,盯住任刃的臉龐,死不瞑目。
邁開步伐,任刃沒有猶豫的將另一人也斬於劍下後,才輕聲回答了他的質問:“斬草除根,無跡可尋。”
從袖中取出火摺子,一抹火光在黑夜中乍現。
很細緻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將這一間廢棄的房屋引燃,站在齊腰高的雜草中看著火勢的兇猛,即使夜雨零落,也奈何這大火不得。被灼熱的氣流逼退一步,這才終於轉身離去。
——草已斬,根已除,澤國即使要發難,也沒了證據。
漆黑的夜幕中,有腥紅的液體沿著銀亮的劍尖滴落,沒入黑色的泥土,消失不見。
兩人的罪
距離破廟還有一段距離,任刃就下了馬,將馬拴在了樹旁,催動內力驅散一身的寒氣,腳步放輕的向廟內走去。//。mingshulou。//
剛剛踏入廟門,暖意便迎面而來,將與戶外的寒風阻隔成兩重天。似乎被寒風吹的冰冷的心也跟著暖了暖,原本冷漠的表情不自覺的就放鬆了許多,嘴角無意的彎起了小小的弧度。
一眼便看到的是盤膝坐在篝火旁,困得不住點頭的染墨。即使任刃已經將腳步放到極輕,但衣襬走動時帶動的氣流還是將他驚醒,先是瞬間警戒起來,待看到來人是誰時才立刻放鬆了神情。任刃忙伸手阻止了染墨下意識的呼喚,示意他可以休息了,自己轉過方向向林澤生酣睡的地方走去。
雖然有了篝火的溫暖,但夜風還是會從破敗的屋頂和牆縫中絲絲湧入,不是不懂武功的人能夠抵禦的了的寒冷。一邊想著,任刃一邊將外袍解了下來,然而剛要將外袍覆在這人身上時,動作忽的頓住。
他怎麼會忘了:林澤生的確不會武功,但是他有著足夠高的內力。
內力對人最直接的影響,除了強身健體外,對五感的敏銳度提升極大,更別提林澤生如今的內力之高世人罕有人能企及。那麼,他的舉動早就被他知曉了吧?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還在裝睡的人的側臉,任刃說不清現在的心情。
以他的聰明,一定猜得出他出去做了什麼,可是為什麼不阻止他?
抓著外袍的手臂從半空縮回,任刃掀起下襬盤腿坐在了他的身邊,將視線投向燃燒的火焰,突然開口:“我把他們殺了。”
這突兀出現的聲音將染墨嚇了一跳,立刻望了過來,卻發現任刃並未看向任何人,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然後他才反應過來這話裡的內容,也顧不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奇怪,驚得叫了出來:“殺了?那可是澤國……”可看到任刃淡漠的表情又立刻消音,放棄的妥協:“好吧,反正已經殺了。那麼少爺,你毀屍滅跡沒有?”
本來有些神遊的任刃倒被染墨的問題問的一愣,回話道:“放火了。”
染墨立刻不贊同的皺眉,語氣也認真了起來:“只是放了把火?回來路上的印記消除了沒有?”
任刃也望向了任刃,將注意力轉移過來:“沒有,怎麼?”
“不行!”染墨立刻站起身,“火光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我們不能保證沒有其他澤國人了,毀屍當然重要,但如果不滅跡早晚會被追查到這裡的。”說著,已經向外走去:“我去將來路的痕跡消滅乾淨,大約半個時辰就能回來了。”
腳下不停的,染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任刃望著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還是那個記憶中總是羞澀臉紅的小伴讀嗎?
忽然,肩上一重,身體隨後一歪,靠近了一個胸膛之中。然而任刃立刻就掙扎了起來,聲音也帶著薄怒:“放開我!”
他說不清這是怎麼了。任刃本就是個毒辣陰狠的人,光明正大的殺人,面不改色的放火,他沒有什麼可避諱畏懼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之前為什麼要偷偷的出去處理那幾個人,又為什麼要特意在外面去掉了一身的血腥氣才小心的返回。怕他生氣嗎?怕再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