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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去,如今被人當場指了出來,大家面上更是掛不住。但既然有人指責了挑事的人,眾人便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怨起來,似乎這樣就能找回些臉面。
任刃暗暗搖頭,這澤州城裡的年輕一輩們還真是沒什麼出息。他知道李州守其實也是不願這種應酬的,但卻不得不來。這些出席詩酒會的既有商家也有官家,只有與這些人搞好關係,他們才能為李州守行方便。可嘆啊,不遠處的戰場將士們戰死沙場,百里外的此處卻在品酒吟詩。
心裡不由得也竄起了一股火氣,他的父兄正浴血沙場、生死不知,而這些酒囊飯袋竟就如此心安理得享受著?居然無聊到如三姑六婆般去嚼人家舌根了?有這時間為何不去做些建樹來?他父兄拼死保護的竟是這樣的紈絝子弟!憑什麼!
此時,恰見一個載著花籤的杯子沿著溪流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任刃跟前。他也不驚慌,伸手取過花籤展開一看是“詩”,便站了起來。
眾人見一白衣少年從樹下的陰影中走出,才注意到一直安靜不語的任刃。這細細一看,才發現這月色下,月光高潔襯得少年風韻如玉、俊秀非凡。
任刃走到人前,對著適才王小姐站起的方向禮貌的行禮,然後才站起了身子,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去看這些不相干的人,只淡淡道:
“清流映明月,
翠竹入畫樓。
節高無人賞,
王孫自當羞。”
說罷,面無表情的拂袖而去。
徒留一干富家子弟面面相覷,無人言語。
皎白的明月俯視著寂靜的眾人,那月牙似乎也彎出了嘲諷的弧度,在無聲的問著:
當羞不當羞?
王家娉婷
待離開了方家的外宅,夜風一吹任刃才恍然覺著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是應邀而來,可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打了人家的臉面……
罷了,何苦想那麼多。任刃閉目感受著夏日的晚風,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小的軍醫,又掛名在“醫聖谷”之下,想來也沒人會因為這件小事為難他。
這時卻突然從暗處閃出個人來,擋住了任刃的去路。
定睛一看是一個綠衣女子,青翠的羅紗碧裙,就連發飾也是翠綠翠綠的。這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任刃面前,整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字——圓。
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圓圓的鼻頭,就連那小嘴也是圓圓的可愛,身形也是圓圓潤潤的,任刃一見便心生了好感,認得是剛才那位遠遠一望的姑娘,行禮道:“王小姐。”
“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肖大夫。”王小姐笑盈盈的擺擺手,“不用這麼生疏,我可要謝謝你剛才的那首詩,我可是被你贊“節高”呢!既然除了你之外“無人賞”,你就叫我娉婷吧!”
任刃聞言樂了:娉婷?這名字和眼前人還真是不搭,倒不如改名叫……
王娉婷一看他的笑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接話道:“覺得我該叫圓圓是吧?”氣呼呼的鼓起臉頰,更圓了幾分:“每個知道我名字的人都這麼想的,可是我也不想長成這樣啊……”說著捏了捏自己的臉,很是委屈。
“額……”任刃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你也不像是溫柔親切的大夫呢,你沒看到剛你走之後那群人的臉色有多精彩!”王娉婷頗有些幸災樂禍,掩口笑的眼睛彎成了半月:“讓他們編排我哥,哼,自己又有多出息!”
任刃有些不解,“你不生他的氣?”
他雖然只是聽了隻言片語但也清楚,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家人的影響有多大,起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受到的風言風語怕是不絕於耳,更何況她哥哥還扔下了碩大的產業無人打理呢。
“怎麼會不生氣?”王娉婷圓圓的眼睛一橫,氣鼓鼓道:“可是再生氣,他也是我哥哥,哪輪得到外人指手畫腳!”
任刃一時無言。他想起,當年自己拋父棄兄時,匍匐於那人身下時,父親和大哥是不是也一樣面對了不知多少的鄙夷指責?戎馬一生的父親、血氣方剛的大哥,都是怎麼面對這些的?
但即使他辱沒了任家幾輩清名,害的家破人亡,父親最後卻仍是放棄所有隻為保他一命。任刃想,也許父親也是這樣的想法吧?就算他任刃再不濟,也是他任家的子孫,終是要護在自家羽翼下的。
想到這裡,對眼前的少女不由得又生了幾分好感,面色也柔和了許多:“王小姐所言極是。終究是自家人,又礙了旁人何事,由得他們胡言亂語了?”
王娉婷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