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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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屬於我了。原木地板,淡藍色的桌布,尖尖的天花板,窗上淡黃色的蕾絲窗簾——這些都是我童年的一部分。唯一的變化是隨著我天天長大查理把搖籃換成了床鋪還添了一個寫字桌。寫字桌上現在擺著一臺二手電腦,連著長長的拖過地板的電話線接著調變解調器到最近的電話介面。這是與我母親的約定,這樣我們就可以更方便地聯絡了。我孩提時的搖椅依然放在角落裡。
福克斯中學有著驚人的學生數目,357——現在是358——名學生;在我家那邊僅初中部就有超過700名學生。所有的孩子都是在一塊兒長大的——他們的爺爺奶奶在蹣跚學步時就在一起了。
我將成為從大城市裡轉來的女孩,一個新鮮的,古怪的存在。
也許,如果我看起來像是個來自鳳凰城的女孩,我能更佔些優勢。但事實上,我和任何地方都格格不入。我應當是棕褐色的,運動型的,髮色發淺的——一個排球運動員,或者一個拉拉隊隊長,也許——擁有一些看起來像是生活在日光城的特徵。
但相反的,我擁有著象牙白色的肌膚——不是因為藍眼睛或者紅頭髮的反襯——持續充足的陽光對我毫無作用。我身材纖細,但有些單薄,顯然不是個運動家的身材;我也沒有足夠的平衡感來參與運動而不讓自己蒙羞——不傷到自己或者任何離我太近的人。
把所有的衣服都塞進那口老舊的松木衣櫥後,我拿上洗漱包到與查理共用的浴室裡,洗去身上的一路風塵。在我洗那一團糾結的、潮溼的頭髮時,我盯著鏡中自己的臉。也許是光線的緣故,我看上去臉色發黃,形容憔悴。我的肌膚本可以很美的——它原是明亮的,近乎透明的雪白——但它需要好氣色。我現在毫無神采。(這段翻譯得很爛。。。我對外表描述最沒轍了。。。)
看著鏡子裡我黯淡的身影,我被迫承認我一直在對自己撒謊。我只是不能接受現實。如果我在一個三千人的學校裡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在這裡又有什麼機遇可言?
我和同齡人相處得並不好。也許事實是我無法與人相處。甚至是我的母親,她是我在這個星球上最親近的人,她也從未與我和諧相處過,至少從未步調一致過。有時我會懷疑透過我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否和他們所看到的一致。也許是我的腦子有問題。但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結果。而明天即將開始。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好,即便在我大哭一場以後也沒睡好。連綿的風雨聲穿透屋頂,絲毫沒有減弱為背景音樂的跡象。我扯過褪色的舊棉被矇住頭,最後連枕頭也壓上了。但我直到午夜才能入睡,那時侯降雨終於變為比較安靜的毛毛細雨。
清晨,當我向窗外望去時,我只能看到濃重的霧霾。我可以感到幽閉恐懼症正在向我襲來。你不會有機會看到這裡的天空。這像個籠子。
和查理共進早餐是件安靜的事。他祝我在學校過得愉快。我感謝他,但知道他的希望只是白費。好運總是躲著我。查理先走了,去了警署,那裡更像是他的家。在他離開後,我坐進靠著那張老舊的橡木方桌放著的三張不配對的椅子的其中一張,審視著他小小的廚房。灰暗的牆壁嵌板,明黃色的壁櫥,白色的油毯地面。什麼都沒變。壁櫥是我母親十八年前粉刷的,她想給這座房子引些陽光進來。小小的壁爐上方,緊挨著只有手帕大小的家庭活動室,是一組照片。第一張是查理和我母親在拉斯維加斯拍的結婚照,然後是我們三個在醫院的合照,是一位好心的護士幫忙拍的。緊接著的是一系列之後我在學校裡的照片。看到這些實在讓人尷尬——我希望我能說服查理把這些照片放到別處去,至少在我住在這裡的時候。
呆在這所房子裡,很難讓人不意識到查理根本從未真正忘掉我母親。這讓我感到不自在。
我不想太早去學校,但我在這房子裡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穿上我的夾克——感覺更像是生化防護服——一頭衝進雨中。
天仍然下著濛濛細雨,但不足以在我拿藏在門簷下的鑰匙並鎖門時把我淋透。我新買的防水靴濺起泥水的聲音讓人煩躁。當我走動時我懷念著踏在碎石上的應該有的吱嘎聲。我無法像我期望的那樣停下來確認我的卡車。我急於離開這種霧濛濛的潮溼,它讓我的頭一陣陣眩暈,讓我的頭髮緊貼著我的兜帽。
卡車裡舒適而乾燥。不是比利就是查理把這裡清理得乾乾淨淨。但皮製軟墊座椅上依然散發著淡淡的菸草,汽油和薄荷的味道。引擎發動得很快,這讓我感到寬慰,但噪聲很大,響得要命,在空轉時到達最高聲量。好吧,這把年紀的卡車不可避免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