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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月那兒該怎麼辦?我想給她寫封信,說明情況,讓她不要再等我了,但千言萬語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我還是鼓起勇氣給小月寫了信。我要讓她知道愛是不可強求的,真正的愛一定要有共同的語言、一定要相互理解、一定要互補共進,而我和小月這三個方面一個都沒有。小月是善良純樸的,我儘量措詞委婉,不傷害她,可是我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她了,想到這兒,我欲言又止。
信就這樣寫一遍撕一遍,終於定稿了,我卻得到家裡寄來的一封信。信是我母親寫的,開啟信,我就驚呆了。
信中說,小月從醫學院回去後,整整一個星期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吃不喝,把她爹孃急壞了,後來她五哥一腳把門踹開,發現小月已經喝農藥自殺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快從嘴裡吐了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事情太重大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母親在信上說,小月死後,她五個哥哥不依不饒,來縣城家裡鬧好幾回了,幾乎天天到爺爺奶奶家鬧,讓我趕緊趕回北灘頭村,人命關天,一定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就在我要啟程的時候,校黨委接到了小月她大哥寫的上告信。信上把我說成是道德敗壞的偽君子,當代陳世美,不配做大學老師,不配做白衣天使。事情鬧得滿校風雨,不可收拾。
那天晚上,蔡教授把我叫到家裡,仔細聽了我和小月、蔣葉真之間的事情。我心裡委屈,說著說著便痛哭流涕起來。
“慶堂啊,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蔡教授遺憾地說,“沒想到你會處理不好個人的生活問題,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你的事校黨委很重視,還不知道怎麼處分你呢。還是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