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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該死的狗東西!”溫老夫人悲憤莫名地指著他們倆鼻頭,渾身顫抖。
“你們該受千刀萬剛,下十八層地獄——”
眼見此時此刻,原本高貴驕傲跋扈的老婦人在重重打擊之下變得形近瘋狂,白髮散亂落魄的樣子,齊鳴鳳心底有說不出的惡意滿足感,長久以來積壓在內心深處狂熾的恨意彷彿也得到一絲絲的宣洩……但是還不夠!
這把仇恨之火狂燒了二十年,他從未有一刻或忘,就算在夢裡也能感覺到那彷彿連呼吸都要燒灼成焦炭的痛苦。
就算到最後要擁抱著這團恨火和她同歸於盡,他至死亦不悔!
“他們是該死,但是你平生就沒做過虧心事嗎?”齊鳴鳳盯視著她,灼熱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切入老人靈魂深處。
虧……心事……溫老夫人的心像被針戳刺中了般,有一瞬問說不出話來。“我……我沒……”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多久了?”
他黑眸幽幽生光,獰笑的問出口。溫老夫人不自覺退後了兩步,陣陣驚懼湧上心頭,不敢接觸他的目光。老天,她竟然會怕他,害怕一個年紀足可當她孫子的無知小輩?
“二十年。”齊鳴鳳露出森森白齒,笑得好不暢快。“足足二十年了……我今日總算將你溫家連根刨起,趕盡殺絕……溫姥姥,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
“連根刨……”她心臟絞擰成團,蒼白著臉色大大驚喘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難道你一開始和我溫家做生意,就沒安好心——”
什麼二十年?二十年……難道是……溫老夫人驚恐莫名地拚命推拒那個可怕的想頭。
不,不會的!
“對。”他滿意地注視著她褪去血色的老臉,聲音低柔得好不危險。“這是一個局,誘你傾家蕩產也要孤注一擲的局!”
“不可能……不可能……”她呼吸急促,老臉佈滿驚悸與憤怒。“你算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打敗得了我?溫家還是有希望的,溫家……”
“你溫家完了。”他冷冷地道。
“不!”她厲聲尖叫了起來,老手顫抖地指著他。“我不可能讓你如願……我可以聯合蘇杭其它商家對抗你”麒麟“妄想霸佔絲業的陰謀,我可以和”吹雲坊“”半月織“協議,先對付你的狼子野心——”
齊鳴鳳冷冷地微笑,目光冰冷無情到極點。
終是傳掌櫃有一絲不忍心,平靜的提醒她,“溫老夫人,想必你還不知道,”吹雲坊“和”半月織“在三年前已併入”麒麟“麾下,我家公子,正是大東家。”什麼?老季伯駭然地瞪著他。
溫老夫人如遣電極,面如死灰。“不……”
“難道你一點也沒發覺,為何三年來你溫家的生意江河日下?為何”吹雲坊“和”半月織“
要蠶食鯨吞你溫家事業版圖嗎?“齊鳴鳳嘲弄地問。
原來如此,原來……溫家衰敗得如此迅速悽慘,全都是他的陰謀!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一個悲憤悽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齊鳴鳳一驚,面上得意的冷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心臟緊緊揪成了一團,遲遲不敢回頭。
秋桐?
“你怎麼會來這兒?”他喉頭髮緊,胸口盛滿了恐懼和心慌。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秋桐佇立在大門口,清秀的臉龐自得像雪一般,震驚痛苦地瞪著他。
她懷疑過大掌櫃,懷疑過二掌櫃,甚至連老季伯都……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秋桐……”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齊鳴鳳,眼底掠過一抹惶恐和心痛。
“為什麼?”她緊握拳頭,渾身抑不住地劇烈顫抖。“為什麼要這樣對付老夫人?為什麼……你要傷害我最在乎的人?”
“秋桐,你不瞭解。”他試圖安撫她。
“不要!”她閃躲開他的手,不能忍受他碰她,尤其在知道他原來是毀滅溫家的幕後真兇之後,她心都快碎了。
為什麼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也就是毀了他們原來平靜、恬淡生活的惡魔?
齊鳴鳳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怕他?
不,他不要地怕他,更不要她恨他……“你到底是淮?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老夫人總算自崩潰邊緣支撐住,神情兇狠憤恨如夜叉般地盯著他,“我溫氏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毀我百年基業?”
齊鳴鳳神情一冷,側首對傳掌櫃和大武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