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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之後馬上到陸州去販繭子。”
“是!”大掌櫃和二掌櫃相觀一眼,急急抑住彼此眼中興奮的貪婪之色。
“還有,”溫老夫人眉宇間雖已老態畢露,可神情依舊威嚴,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倆。“兩位掌櫃,”漱玉坊“能否東山再起,希望就寄託在兩位身上了。此事若成,待將來年年順利與”麒麟“攀上線之後,兩位的榮華富貴之日亦不遠……我想你們是聰明人,知道貪小財不如逐大利的道理。”
這是警告!
大掌櫃和二掌櫃神色微變,有一絲狼狽地輕咳道:“是、是,小的明白老夫人您的意思,小的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的弦外之音明顯至極,印信地契是交到他們手上,若他們一時貪念心起,想黑了這些田地產業,就得先惦拮將來可能損失的鉅額豐利。
“很好,去吧。”溫老夫人滿意地揮了揮手。
她有自信,這兩名奴才還不至於能從她手掌心翻了出去。
兩名掌櫃離去後,她端起了茶杯,這才發覺裡頭空空如也。
“秋桐,怎麼沒添上茶了?”她想也不想衝口喚道。
房裡空空蕩蕩,沒有熟悉的溫婉清脆聲笑應而來她胸口一痛,咬牙死命捺住了。
還惦念著那死丫頭做什麼?不就是個狠毒的下賤胚子,枉她這十幾年來的疼寵。
溫老夫人臉色陰沉了起來,鬱郁地望著窗外。
此時此刻的臨水大宅裡,秋桐正掃著秋黃落葉,身後卻還跟著個小丫頭。
“小姐,您別再掃了,要是給公子看見可怎麼辦?”小丫頭手上捧著必備的參茶,一邊跟在她身後嘮嘮叨叨。“您身子也還弱著,不如婢子來掃吧。”
“不用了,我做慣了這些事,”秋桐溫柔一笑,“不讓做,我心裡也不踏實呢,何況勞動勞動筋骨對身子也好。”
“可是……”
“別可是了,不要緊,要是公子回來自有我擔待。好了,你就別捧著參茶跟著我走來走去,去石階上歇著吧。”
“不行,您得喝完參茶,婢子還要隨時幫您續上。”小丫頭認真地道。“傻丫頭,我一日要喝幾杯參茶?會流鼻血的呀。”秋桐輕笑出聲,可是笑著笑著,她又怔仲了起來。
參茶……老夫人也最愛喝她泡的參茶,說是不濃不淡,味道出得恰恰好。
只是不知道此刻,還有誰能幫老夫人泡茶呢?
秋桐突然有股衝動,她好想偷偷回溫府,看看老夫人現在可有人照拂?她老人家好嗎?還生她的氣嗎?
可是……這還用說嗎?老夫人現在最痛恨的人就是她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幾日後。
“老夫人……老季伯氣喘吁吁,驚慌失措地奔了進來。”官府……官府來人了呀!“
“官府?”溫老夫人一抬蒼眉,不滿地道:
“喳喳呼呼個什麼勁兒?不就是顧縣太爺來了嗎?
義明他偏廳裡用茶吧。哼,這狗官不是個東西,當年咱們溫家鼎盛之時,他的不時屁顛屁顛上門來獻殷勤,這些年咱們略不好了,他就躲起來當龜孫子不見人……“
“不是顧大人,是、是布政使大人!”老季伯覺得不對勁,他有種不祥的預兆。
驚動到布政使大人前來,決計不是什麼好事的。
溫老夫人倏然站了起來,失聲叫道:“布政使?”
布政使來做什麼?
“布政使大人要您老人家親去門口拜見他。”
老季伯憂心地望著她。
溫老夫人臉色凝重了起來。“好,拜見便拜見,咱們溫家還未敗,不見得他吃了咱們去!”
在這一瞬間,她恢復了昔日高貴雍容驕傲的風華,在老季伯的攙扶下級緩走出這幽居了十數年的屋子。
在大門口,一字排開的是密密麻麻的官差,個個凶神惡煞,為首的正是江南布政使。
榮耀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昔年蘇杭南霸天的溫大小姐,現今也不過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嫗了。
“不知榮大人今日貴駕蒞臨,所為何事?”
溫老夫人端著架子,優雅大度地注視著他。
榮耀祖臉一沉。“溫老夫人,今兒還要勞動本官親自前來……你吃罪不輕啊!”
她心微微一驚,面上依舊鎮定。“大人,老身年邁體衰禁不得嚇,您有話直說即可,大可不必出言恫喝。”
“好利的一張口!”榮耀祖冷笑,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