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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一件一件說,我一定盡力幫忙。“
“你算老幾?連大掌櫃、二掌櫃都沒敢應允我們了,你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一個絲場的壯漢工人粗聲粗氣地吼。
“對啊對啊,說不定又是哄我們的,千萬別信她!”
“老夫人就在裡面,咱們進去要老夫人幫我們作主!”
見場面又要鼓譟起來,秋桐急忙道:“各位——”
“總之,我們已經三個月沒領薪了,要是今兒個再不發薪給我們,我們就去告官,告溫家存心訛詐——”
“對對對!”
秋桐臉色急得發白,試圖安撫眾人,“你們可不可以先冷靜下來?我相信事情一定有辦法圓滿解決的,可你們在這兒鬧也不——”
“別再跟她囉唆,我們衝進去找老夫人,叫老夫人負責!”壯漢帶頭吼了一聲,粗大胳臂就要一把撞開秋桐纖細的身子。“滾開!”
“求求你們別一一”她驚喘,眼見人潮如狼似虎般撲衝過來,本能地緊閉雙眼。她的心緊縮成了一團,害怕自己下一瞬間就要被憤怒的群眾給活生生撕碎了。
剎那間,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攫住了她的身子,伴隨一記低沉卻隱隱電極雷鳴的聲音響起!
“慢著。”
喧鬧憤怒的人群不知怎的全被震懾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熟悉的嗓音,好熟悉的霸氣,那令人寒顫的語調激起她背脊陣陣發涼,可他的胸膛卻厚實而暖和得驚人,穩若盤石的臂彎不知怎的,讓秋桐焦急惶然的一顆心,竟出奇地鎮靜安定了下來。
她有一瞬間的發呆,以至於險些忘了要掙脫這羞煞人的陌生懷抱。
“你沒事吧?”是頭頂傳來的低沉問句,才驚醒了愣怔的她。
“謝謝,我沒事。”秋桐感激地抬起頭,隨即駭然地倒抽了口冷氣。“是你!”
齊鳴鳳對她先是一白,隨即漲紅的臉色,淡淡然視若無睹。
彷彿在今日之前,從不曾見過她,也未與她有過一番糾葛。
他忘性大,她記性可不差,立時想掙開他的臂懷,咬牙切齒道:“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大混蛋!”
她的菜刀呢?為什麼剛剛忘記順道自廚下抄把菜刀出來?
他沒有回答,只是反手將她推到自己寬背後頭,冷冷地環顧全場。
絲場與繡坊的工人們在他炯炯目光瞪視下,害怕地低下了頭,人潮慌亂地贈擠後退。
“你們今日是為工錢而來?”出乎眾人意料,齊鳴鳳的語氣平靜。
“對,當、當然是為了工錢……”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那個絲場壯漢硬著頭皮大聲叫道:“我們都已經三個月沒領工錢,家裡都快斷炊了!
今天溫家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對不走!“
有人帶頭,其餘絲場與繡坊的夥計工人也鼓譟起來。
“對啊,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被迫藏——還是保護——在他高大背後的秋桐忍不住探出頭來,滿臉歉意的開口:“對不起,是我們溫家對不起大家,但是——”
“沒讓你說話。”齊鳴鳳濃眉一挑,半點面子也不給她,大掌硬將她塞回身後,昂然道:“你們三個月的工錢,我給。但前提是,你們不能再聚眾滋事。”
什麼?
眾人紛紛抽氣,不敢置信。
秋桐更是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你說什麼?”
“柱子。”齊鳴鳳瞥了身旁的隨從一眼。
“屬下明白。”柱子自褡撻裡取出一大包沉甸甸的銀子,悠哉地往上拋了拋。“各位請這邊來,排好隊,一個一個領。我們家鳳公子有的是銀子,絕不會漏了任何一位的。”
眾人驚喜萬分,興奮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過驚異歸驚異,匆忙間卻也沒忘記該排好隊才領錢。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秋桐呆了一下,隨即警覺而戒備地眯起眼瞪他。
她可沒忘昨晚他夜闖溫府,態度輕佻邪氣霸道,甚至口吐惡言,還……還強吻了她!
一想到那個宛若野火焚燒般戰慄驚人的吻,她的臉頰又不爭氣地滾燙髮紅了起來。
“我是來談生意的。”齊鳴鳳看著她,神情一貫漠然,只是眼底那一抹譏諷之色彷彿長駐此間,永不消散。
她被他看得頸背發毛,吞了口口水。“什麼生意?”
“我要見你的主子。”他只是邁動長腿,大手輕而易舉便推開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