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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逛逛還可,天天進來,就有些扎眼,難免有人往鳳姐兒跟前說去。
虧得賈琮知道了,讓趙國基不要太愛惜錢,買些不值錢的瓜子花生散給二門外的小廝和婆子,那些人吃人嘴短,自然少了是非。
趙國基聽說賈琮和賈環要出去,正中下懷,不到盞茶工夫,便央人弄了輛馬車來。賈琮笑道:“幾日不見,你本事見漲啊!”
趙國基有點兒不好意思,含糊道:“閒來無事,請馬廄那些人喝了兩回酒,有點兒小交情罷了。”
賈琮腦子裡靈光一閃,笑的十分和氣:“有交情總比沒交情好,晚上我和環哥兒出銀子,你再請他們一席酒。日後少不得要勞煩他們。”
要人辦事要使喚人,以榮國府這些家生子的德行來看,給點小恩小惠,比鳳姐兒發話還管用。
賈琮本來也沒啥主僕思想,要人辦事本來就該給錢,榮國府給了工資,他就當給小費了。
馬車疾馳出了榮國府,趙國基問道:“兩位哥兒,咱們往哪裡去?”
“這附近最有信用的牙人是哪個?”賈琮伸出兩根手指,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第14章 白家牙人
所謂艄皂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艄是船伕,皂是衙役,店是開旅店的,腳是出租牲口運貨搭客的,牙嘛,就是中介。
古代的船伕,多是犯罪分子兼職,經常見財起意,見色動心,在河中央請船客去赴龍王宴,倘若事發了,撐船一跑,往沙洲小島上一躲,一年半載又出來繼續營生。
古代的衙役,很多是沒有編制的,放現代叫臨時工,工資來源嘛,基本上就靠灰色收入,例如收保護費什麼的。
古代的旅店嘛,倒不都跟孫二孃似的專營人肉包子,但偷客人東西,將重病的客人攆出門這種事情,基本上司空見慣。
腳伕也是幫忙運貨運人,要不是收了定金立馬反悔,不講信用,要不就是運著運著貨就不見了,人也沒了,偶爾謀財害命吧。
牙人呢,這行害命的少,但刁鑽勁兒卻是一等一的厲害,一旦起心算計,立馬能生出百般法子來。吃了買家吃賣家,欺行霸市,拐賣婦女,幾乎無所不為。
然而,在古代社會,要買房子要買人,要做什麼大宗生意,不透過牙人還真不行。
所以,賈琮必得找個有口碑的,不求丫誠實守信,至少坑他不要太狠。
青牆灰瓦的小院,門前鋪著青石板,從門縫裡望去,院子裡搭著葡萄架兒,幾隻麻雀在架子上跳來跳去,極是活潑可愛。
趙國基跳下馬車,理了理身上新換的綢緞衣裳,走到門前,咳嗽一聲,扣了扣門,高聲問道:“白牙人在家嗎?”
“在呢,來了。”
只聽得裡頭有女人答應一聲,緊接著罵道:“二丫,你這個死妮子,躲哪裡去了?”
很快,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個四十來歲,體型富態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眯眼打量了趙國基一眼,突然笑了:“我道是誰,原是趙家哥兒,難怪方才喜鵲叫呢,竟是稀客來了。”
說著,又招呼道:“快進來說話。”
忽見一個穿著大紅衫子的小丫頭,提著裙子從耳房裡跑出來,晃著腦袋問道:“娘,是你叫我呢?”
那婦人應了一聲,問了一句:“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那小丫頭笑了一聲,放開一隻手,偷偷捏了捏衣角:“我在後院裡看著那些新來的練切菜呢。”
中年婦人一指頭點在那小丫頭額頭上,摸了錢遞過去:“去偷吃還差不多?去,到巷子口的滷肉鋪,切半斤豬頭肉來,快去快回。”
小丫頭得了錢,歡快地答應著,蹦蹦跳跳著跑出去了。打發了小丫頭,那中年婦人笑了笑,向著趙國基道:“趙家哥兒,幾年沒見你,人長高了,也生分了。”
趙國基摸著頭,傻笑了笑:“白家嬸子發福了不少,我都沒認出來。”
白嬸子啐了一口,嗔道:“閒打牙,也沒句好話。往日為了養活這一大家子,我沒一天兒不是滿城兒東奔西走,如今老了,外頭的事兒都是你柱子哥頂著,我只在家教些丫頭小子,那些奶奶們要人了來叫我,再帶去讓人瞧瞧,自然不比往年光景。”
古代牙貼領取不易,多是父子相傳,或一人領貼,一家經營,經營範圍,也不大講究。
賈琮便聽趙國基說過,這白牙人家裡,兒子在外頭作房產中介,偶爾還做些牛馬經紀。
母親則用往年積累的人際關係,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