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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預付了十八兩銀子,月租六兩。
多出的二兩銀子,賈琮也沒要,讓趙國基給了牙子吃酒。
既租了房子,賈琮一事不煩二主,又從白牙子那裡買了兩個粗笨的小子幹體力活,本來還想買個洗衣做飯的大腳婆子。
但是白牙子那兒沒有,另去外人那買呢,又怕買著品性不好的,也就暫時作罷。
打掃了宅子,趙國基按京中風俗,找個尋常酒樓,定了兩桌酒席,請著鄰居吃了一頓,然後搬了進去。
賈琮租了這宅子,自然不是給趙國基住著玩的,等定下的原料一送來,他便開始試驗肥皂的配方。
不過,賈琮也沒讓趙國基閒著,他讓趙國基四處打聽哪裡的先生教得好,有沒有空閒時再撈點補課費的意願?
這可不是賈琮打算苦讀考科舉。
賈琮是在頭懸樑錐刺骨的填鴨教育下成長的一代人。
他讀書那個年代,可還沒有國人提倡什麼素質教育,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什麼體育活動休閒娛樂全都沒有,連打個兵兵球看場電影都會被人罵玩物喪志。
好不容易從書山裡爬出來了,賈琮雖然也會懷念當時的生活,但讓他繼續這種苦讀的日子,他腦子又沒壞掉。
然而,同每個從厭倦學習中走過來的人一樣,賈琮對自己的親近晚輩,也都秉持著希望他們讀書上進的心態。
或許在有的人看來,這是失敗者的無望寄託,但無可置疑的是,這也是在現實面前撞得頭破血流之後領悟的深刻教訓。
賈琮雖然戲稱賈環是自己的小弟,但實際上,賈琮是拿賈環當晚輩看待的,所以,理所當然的,為賈環選擇了一條古代最有前途的道路。
賈府家學誤人子弟無所謂,外頭有的是好先生,有銀子還怕請不到肯認真教書的先生?反正榮府眾人對賈環逃學是喜聞樂見。
至於賈環逃學之後,幹什麼去了,也沒人會真的關心。
比起在府裡給王夫人抄經,賈琮覺得賈環還是在府外補課比較好。
賈琮既要讓趙國基去請先生,趙國基雖不知理由,卻也不敢不盡心,於是四處奔波打聽。
這日傍晚,趙國基才轉進榮國府後街,正低頭趕路,忽得脖子被人一拍,聽得人大笑:“你小子竟在這,可叫我好找!”
趙國基回頭一看,倪二?
瞬時嚇得臉都白了。
第16章 做賊心虛
“什麼?你問上次我賣的那話本還有沒有續卷?這……”
趙國基下意識後退兩步,不妙的預感越發強烈,背上冷津津溼了衣裳,果然是話本的事兒。倪二來找麻煩了?
倪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衫,摸摸下巴,一臉奇怪地問道:“怪了,我身上沒沾上血啊!你往後躲什麼?”
血?趙國基受到了更大的驚嚇!
此時,他絲毫沒有想起,倪二的職業是放高利貸的潑皮,收債的時候,難免讓拳頭和刀子,與欠債人的身體發生某種劇烈的碰撞,由此飛濺出的溫熱液體,也經常不受控制的弄髒倪二的衣裳。
趙國基的嘴唇直哆嗦,險些咬著舌頭,含糊不清地道:“你……你突然冒出來……”
倪二咧嘴一笑:“你這膽也忒小了。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能蹦出個鬼來?”
當然沒有鬼?但是凶神惡煞的人,比鬼更可怕。所謂做賊心虛,便是如此。
按說這件事上,真正心虛的不該是趙國基,他不過是個跑腿傳話的,出主意的是賈琮呢。
奈何趙國基本質上還是一個古代普通人,沒機會接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現實主義教育,他只知道,他拿去賣的話本,並不值那麼多錢,若是人家找上來了,這本子又是經他的手給出去的,他怎麼也脫不開干係,擔憂後悔,再所難免。
“我同你說,老周可催得我腦仁疼。要再找不著你?那老小子,可打算花幾兩銀子,讓那些窮酸往後續了。”
倪二大聲嚷嚷道。
原來為這個,虛驚一場。
趙國基才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這是榮國府的後門旁,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倪二的嘴,還續書,要讓府裡的主子知道了,他就該去找大夫續筋接骨了。
趙國基把倪二拽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低聲道:“倪二哥,你說得當真?”
“難道還能有假的?沈大爺你知道吧?經常同將軍府馮公子府上寶二爺在一起吃酒那個,家世比貴府也差不了多少,人長得斯文又俊美,且出手極闊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