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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方更勝遠昔。
因有此事,賈元春便帶信出去,命家人將賈琮的文章抄錄進宮。故而,這幾日賈元春稍有空閒,便在房中看賈琮的文章。
初時賈元春還挑剔行文臃腫,字詞不妥,但看到後面,卻只為故事著迷,不忍釋卷,尤其讀到情節奇妙,別出心裁之處,更是驚歎不已,拍案叫絕。
單是一本《三代器》,賈元春就反覆看了三天,幾乎將書翻爛了,都快看得能背下來了。
心中甚至暗道,怨不得太后太妃賞琮哥兒,這等幼童所寫,雖非絕妙之文章,但文中自有真意,追敘先輩,立意忠孝,甚有可取之處。
又想到賈寶玉,原比賈琮還大幾歲,又有含玉而誕的來歷,但論才學,尚不見得出眾。不由得又命人帶信給賈政和王夫人,言說細心教導,成才成器之語。
賈政這種嚴父,一說教導,除了罵便是打,倒害得賈寶玉無端又捱了幾回罵,虧得賈元春在宮中不知。
賈元春今日看得卻不是《三代器》,乃是北靜郡王親口誇讚過的那本新書,因這書賈琮尚在修改之中,所以,賈元春看得的乃是賈探春親手所抄的抄本。
翻開書,賈元春見得紙上筆跡爽利,行雲流水,質樸端方,不覺微笑著點了點頭。
方才閱讀內容,這一讀,賈元春就陷進去了。
要知道,賈琮前世寫過的書雖多,但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歷史穿越文上,這功底還是有的,又為了寫文通讀過無數史書資料,再加上寫網文所鍛煉出的代入感和神轉折,賈琮這本記事記人為名的野史雜傳,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很有吸引力。
何況賈琮素來不走尋常路,這本書中美人雖是美人,論風采智謀絲毫不輸書中英雄半分,英雄固然豪傑一世,美人儘管薄命,卻亦是光芒耀眼。
這開篇便寫的,前朝末年地方藩王妃,挾藩王以令地方,並窺視龍椅的故事,並且以上帝視角,分析藩王妃之智謀過人,然則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太平年景,這位藩王妃,或許能夠心想事成。
可烽煙亂世,世事難料,最後藩王妃一杯毒酒鳩殺藩王,引火焚了王府。
但是賈琮又在文末寫到,某地尼庵曾有一尼,據稱為王妃之女。暗指藩王妃雖薄命,卻未雨綢繆,保全了女兒。
並附上一首詩:【禪房春冷佛燈微,玉葉金枝事已非。夜半聞鵑停梵誦,淚花紅濺水田衣。】
賈琮原是以悲情反派的人設來寫藩王妃,才智縱橫,卻惜為女兒身,縱然掌控住了一地大局,卻始終有人不肯心悅誠服,藩王又是無能嫉才之人,令藩王妃不得不分心他顧,以至於功敗垂成。
這一人設,恰好觸動了賈元春的心事,男子無能,便是女子嘔心瀝血又有何用。
又想到英雄豪傑,尚擇明主事之,以圖富貴,不由得驟思年華漸大,紅顏易老,皇后亦非明主,她也得為自己圖謀一番。
偏今上與美色上極苛刻,思及書中內容,元春忽然想到了太子。
她雖比太子年長几歲,但是幾歲之差,在宮中並不出奇。
她若將太子籠絡住了,日後未嘗不能效仿書中的藩王妃行事,登基稱皇或為罕事,但垂簾聽政,卻並非難為。
元春想到此節,只覺臉燒得厲害,忍不住合上書本,攬鏡自照,只見眼中光彩熠熠,遠勝晨星,她微微一笑,拿定主意,決心籌謀起來。
榮國府中眾人尚不知元春在宮中被賈琮所寫之書,勾出了不切實際的野心。
這日,原是賈璉和林黛玉離京回南的日子。
賈璉一早換了衣裳,去給賈母磕頭,說了幾句孫兒遠行,不能侍奉晨昏的話,又去叩辭了賈赦和邢夫人,方到了賈母的院子外等候。
賈母院中,林黛玉與兄弟姐妹們互相辭別,掉了一回淚,又對著寶釵道:“今兒姨媽不在,我不能親去辭行,還望寶姐姐替我道幾聲不是。”
寶釵最是端方,聽聞此言,忙道:“本是我家有事,我母親脫不開身,不能來送妹妹,怎是妹妹的不是。妹妹放心,我替妹妹說到就是了。”
說著,又讓人送上贈別的禮物。其他姐妹兄弟也有禮物相贈,都是些荷包玩意。唯獨賈琮送了一堆閒書,說道:“恐林姐姐船上無聊,倒可看看遊記解悶。”
賈母由不住一笑,說道:“你林姐姐哪裡能沒書看,我都給她帶著呢。這書你自個留著罷。”
賈琮嘟著嘴說道:“我送的原是市面上新出的,林姐姐未必都看過。”
鳳姐兒便笑道:“橫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