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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幾天練習馬術。
從寧波到南京,走了整整一天。
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馮承乾感慨良多。一是大清確實落後,在如此重要的兩地竟然沒有鐵路。要在帝國,乘坐鐵路的只需要半天就能到達。二是來到這個時代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鍛鍊了,身體素質大不如前。要不然,也不會搞得腰痠背痛,下地後連走路都有點左右搖晃。
在南京住了一個晚上,馮承乾謝絕了宴請,安穩睡了一覺。
次日,隊伍繼續北上,於二十四日下午到達大清帝都北京。
一路上,隊伍走走停停,所見所聞給馮承乾留下了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大清是一個極度封閉的國家。與歐洲列強相比,大清落後的不僅僅是工業等硬實力,還有民眾的價值觀念與思想意識。
最讓馮承乾印象深刻的,還是大清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比如,侍從在稱呼自己的時候,用的都是“奴才”。雖然在德意志第二帝國,德皇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是與大臣、將領、侍從、乃至平明百姓並無明顯的隔閡,不但不稱自己為“朕”,也不會讓他人自稱“奴才”。從某種意義上講,德意志第二帝國的皇帝,僅僅是帝國的皇帝,與臣民的關係是領導與被領導,而不是奴役臣民的奴隸主。帝國臣民也有類似的認識,即他們是生活在帝國治內的自由人,向帝國皇帝效忠,卻不受皇帝奴役,在身份上並不低人一等。
如果奴性深入到每一個國民的骨髓裡面,這個國家將失去血性,也就無藥可救了。
有了這個認識,馮承乾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一場重大變革,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度永遠也不可能發展壯大。
此外,馮承乾還有一個認識,即物極必反。
當災難與痛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出現變革的苗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最終必然演化成一場大革命。
關鍵是,誰來主導與引領這場革命?
馮承乾不希望是別人,因為他不希望這個古老的東方帝國再走彎路。
與內地的凋零相比,北京還算繁華,特別是宏偉的紫禁城,依然與馮承乾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是此時的紫禁城是大清皇宮,尋常人等別說花幾十元錢買張門票進去參觀,連走近都不可能。
馮承乾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給他安排的住地離紫禁城遠得很。
當晚,李鴻章沒有宴請馮承乾。聽聞南邊發生了大事,首輔通宵與其他大臣商討應對措施。
發生了什麼事?
馮承乾思前想後都不明白,在一八八九年初到底有什麼大事。中法安南戰爭已經結束了四年,中日甲午戰爭要五年後才爆發。這一年應該是較為平靜的,不會發生對歷史產生重大影響的事情。
難道是李鴻章故意擺架子?
很有這種可能。
馮承乾沒多想,奔波了幾天,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呢。
這個晚上,馮承乾睡得很舒坦。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馮承乾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到這幾日的辛苦,馮承乾覺得應該加強鍛鍊。
鍛鍊了一個小時,馮承乾已是大汗淋漓。
等他洗了澡,李鴻章派來的人也到了。
“讓他多等一會,我還沒吃早飯呢。”馮承乾也擺起了架子,對施密特說道,“吩咐廚房多準備一些,今天我的胃口很不錯。”
這頓早飯,馮承乾花了足足一個小時,平常他都在十分鐘內搞定。
等他慢悠悠的來到首輔府的時候,已經是日近竿頭了。
結果就是,馮承乾的肚皮還沒餓,又要準備吃午飯了。
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馮承乾卻一點胃口都沒有。與李鴻章初次見面,讓馮承乾非常不愉快。看得出來,李鴻章昨晚根本沒有熬夜,精神好得很。他故意拖了一個晚上,才請馮承乾過去。
李鴻章擺架子,無疑是看不起馮承乾。
如果換成他人,比如某個英國官員,李鴻章還敢如此囂張?
轉而一想,馮承乾也覺得問題不在李鴻章身上。
雖然德意志第二帝國已是歐陸頭號強國,但是對大清的影響,連一個小小的葡萄牙都比不上。帝國與大清的關係,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合作,而不是侵略者與被侵略者。至少到目前為止,帝國還沒有參與過入侵大清的軍事行動,沒有在大清開設商埠,更別說具有殖民地性質的租界了。
更何況,此次外事活動,以帝國向大清推銷軍火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