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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薄瑤,二十歲。
驚醒。依舊是那個奇怪的夢…
16年了,從四歲起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裡的我大概二十五六歲,身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口不同程度的往外滲血,一個男人架著我倉皇的跑著,後面一群裝束怪異的人在追我們,他架著我本來就跑不快,還一不小心絆倒了,把我重重的摔了出去,後面的人趁機追了上來,對著他拳打腳踢後把我打昏帶走…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被吊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門口有人把守,我的意識一會清醒一會模糊,只知道口很渴,想喝水。我很努力的想發出聲音,但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時一聲急剎車打破周圍的死寂,可能是有人來救我了吧?過一會我感覺被吊起來的束縛感一下子消失了,被人抱在懷裡跑著,後來我就被放上了車,關了車門,剛才抱著我的人對司機說快走,車開出去沒有五百米廠房就爆炸了…
每次我都是被倉庫爆炸後心髒揪著疼的一下驚醒,每次醒了之後都感覺自己像淋過雨一樣衣服和床單還有被子都被冷汗浸透,16年了,我始終摸不到個所以然,今年倒是有一點眉目了,之前每年的夢裡最初架著我跑的那個男人的臉上總像蒙了一層霧,怎麼也看不清,今年的夢裡我好像看清了他的輪廓…
“叮咚叮咚…”“吳媽!有人摁門鈴!看看是誰!”我喊道,我在樓上邊吹著空調捧著半個西瓜挖著吃邊琢磨著一會去哪瀟灑,今天生日嘛,愜意死了一點都不想動哈哈。
吳媽是我家的保姆,說是保姆,但是這麼多年吳媽看著我長大照顧我就像我的外婆一樣,吳媽應了一聲就去開門了,過了一會她送上來一個包裹“瑤瑤啊,你的快遞。”“我的?我沒網購啊…”我疑惑的接過包裹,拆開後才發現原來是爸媽寄給我的生日禮物。
“唉,又是見禮不見人…”爸媽工作忙,我跟他們很少見面,這麼多年算下來我跟家裡保姆相處的時間都比跟他們相處的時間多得多。
我性格有些孤僻,再加上從小我就發現自己會看到許多奇怪的東西,一開始我很怕,不敢告訴別人。後來也可能是為了跟別的小朋友說說話找話題吧,我把自己能看到的東西告訴了別的小朋友,她們回去告訴家長,結果鄰居都說我是瘋子,精神病,所以都不讓家裡的小孩跟我玩,我也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多數時候就會自己在角落裡跟“奇怪的朋友”做遊戲。
時間久了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有時走著路都會突然眼前一黑摔得頭破血流,一次兩次的往醫院跑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我也嫌麻煩就乾脆讓吳媽給我辦了住院。
後來情況越來越糟,在住院過程中我心臟驟停了好幾次搶救過後我也進了icu重症監護室。在吳媽心急如焚的電話轟炸下爸爸媽媽終於從國外趕了回來看我,但他們畢竟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這時從走廊的另一端來的一個人好轉了我的狀況…
他就是我現在的師父,周天元。
周天元這貨當時也就十六七歲,爸媽當時也沒有心情搭理這個突然出現的毛頭小夥兒,師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天生異骨,命格奇特。這個孩子命運坎坷,難將養啊…”
爸媽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小夥子,你,你剛才說…難將養?是在說我女兒嗎?”
“不然呢?”
爸爸揪住師父的領子“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我的女兒一定會好起來一定會順利的長大!”
“我亂說?啊對,我忘了你們這些普通人是看不到靈體的,來,把這個擦在眼皮上。”
說著他就從衣兜裡掏出一小瓶藍色的液體遞給我爸媽,爸媽將信將疑的接過小瓶子,問到:
“這是…”
“噢,這個啊,牛的眼淚,沒聽說過嗎,把母牛的眼淚擦到眼皮上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呃,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媽媽猶豫了一會,對爸爸說:
“老公,試一下吧,也沒什麼壞處,要是能知道瑤瑤到底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變成這樣就算瞎了我這雙眼我也願意…”
爸爸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便把裝有藍色液體的瓶蓋開啟,倒了一點在手指尖,擦在了眼皮上,過了幾秒爸爸睜開眼時…
“啊!!!!”一個從天棚上倒吊下來的…這是人臉嗎,空洞的眼眶佈滿了生蛆,臉上好幾個不知道什麼利器戳的空洞還時不時的往外淌著墨綠色的液體,兩邊嘴角被咧到耳根後又用線縫了起來,弧度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