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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就太狠了,易磊都忍不住變『色』,起身道:“周叔叔……”
“怎麼,易大部長覺得我說得不對?”
易磊就跪到地上道:“長兄如父,當年我父親都快要退休了,家裡的事都是我管的,小寒的事是我失職,是我縱容家裡上下如此,不仁不義的也是我,您罵我吧。”
周通卻指著易問寇哈哈大笑起來,大聲問道:“二十年了,你還是讓你兒子給你認錯嗎?”
易羽心疼他大哥,可又不能真讓周通罵他爹,只能不甘不願的也跪下認錯。
眼見著周通臉『色』越來越難看,林肅這才道:“行了,易羽,當年你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你摻和這事幹什麼?”
他看向易問寇,讓開兩步,指著腳下的這一塊地方道:“老易,還記得我退役那天和你說過的話嗎?”
易問寇微怔。
林肅就道:“人年紀越大便越容易固執己見,越位高權重,就越容易為己牟利,所以普通人不能三省吾身,不過是不修身罷了,但上位者不能三省吾身,那將是國之大禍。在其位不謀其政,為瀆職,為私利而枉顧道義,則為『奸』佞。”
“你在治家上,實在是太糊塗了!錯誤不論大小,錯了就是錯了!”
丁老先生雖不解其中意,但看著林肅動作,也不由震動。
而趙首長則是緊盯著易問寇,就見他眼眶紅腫,慢慢的放下柺杖,走到林肅指的地方,緩緩的朝周通跪去。
周明宇和周明霞連忙讓開,但周通和周『奶』『奶』卻不避不讓,受了他這一跪。
林肅卻不等他磕下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看向周通。
周通雖然很想讓易問寇給他磕這個頭,但也知道,過猶不及,他真『逼』他磕下去,以易問寇的心『性』,只怕他真活不過今晚,他倒是不怕兩家結死仇,可中間還夾著小寒呢。
周通這才輕哼一聲道:“好,易問寇,我且還敬你是條漢子。”
林肅就將易問寇扶起來。
易家人都張大了嘴巴,就是丁老先生也驚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易問寇何許人也,他是能犟著脖子跟軍委拍桌子的人,誰見過他低頭?
反正丁老先生是沒見過的。
易理等後輩都隱隱覺得周家太過分了,盯著他們的目光中不由帶出三分敵意來。
林肅將易問寇扶到沙發邊,按下他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五十年前,你我能跪兄弟,五十年後,為何不能跪朋友?”
他扭頭看向易理等人,沉聲道:“只希望你們這些後輩能夠記住今日的教訓,將來不論何時都能夠不忘初心。別和你們爺爺一樣,把面子看得比情義,『性』命還重。”
“面子是骨氣的時候,那是萬萬不能丟,但它要只是虛榮,那要它有何用?”
幾個後輩不由沉思起來,周通和易問寇平輩,算起來,這一跪並不算受辱,面上的不滿這才漸消。
“好了,既然道了歉,那就該來談賠償的事了,周兄弟,當年易胥心虛,我想他是不敢看見明霞和明宇的舊物的,人做錯了事就是這樣,怕回想,怕心裡惦記,晚上是要做噩夢的。”
“要是明霞的東西一直留在易家,只怕他片刻都不得安寧,所以易磊說孩子的嫁妝都找不到了,我是信的。”
林肅笑道:“你真要求他們賠一模一樣的,那也只能去問易胥要了,可那小子被關在牢裡,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與其讓明霞被這事拖著,不如由易磊做主,將易胥名下的財產分一分,拿出一部分來作為當年他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再一分為二,你覺得如何?”
“既然是林兄做中,看在您的面子上,且就如此吧。”
反正他們這麼要求也是為了為難易問寇,現在易問寇都給他們跪下道歉了,他們心裡自然也滿足了。
“不過還有一點,易家要登報與我們周家致歉,且重新登一次離婚宣告,這一次要將過錯方寫清楚,可不是因為我家明霞叛國外逃才離婚的,是因為他易胥叛國栽贓,欺騙明霞出國,才有了當年的離婚事件。”
“這是自然,”林肅掃了一眼易瑞和易寧,笑道:“不過離婚日期還是二十二年前易胥登的那一個吧。”
周通哼了一聲道:“可以。”
他們對易寒的後母譚雪蘭並沒有偏見,自然也不會去為難他們母子三個。
要是把離婚日期定在今日,那這三人才難堪呢。
易磊早在聽說周明宇兄妹回